栾清平躺在摇椅上,收回了眼神不再看她,这番说辞她全然一个字都不信。
“你可知外头这些人本宫为何让他们罚跪啊?”
晴夏摇了摇头:“奴婢不知。”
“噢?本宫还以为是你放任他们在宫内聚众赌博呢。”
晴夏慌了神低着头辩解:“奴婢不敢,底下人竟如此不懂事惹得娘娘生气,是奴婢的错,回头奴婢一定好好教训他们。”
栾清一个起身坐在椅子边上,双手撑在上面,眯着眼睛打量她。
“你可是中宫的管事姑姑,可别忘了自己的职责。”
晴夏将头卖的更低,颇有一股誓死都不足以表忠心的口吻:“奴婢定当谨守本分,不负娘娘所托,不让娘娘失望。”
栾清眼尾上扬,扯出一丝满意的笑容,起身鼓掌:“不错,不错,讲的真是好听。”然后话锋一转,眼神凌厉。
“不过本宫倒是很好奇,你身为中宫的掌事姑姑,为何太后没有对你严刑拷问,单单只动了秀春呢?”
伏在地上的晴夏冷汗涔涔,一动不动。栾清走到她面前蹲下身子,伸出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头抬起,端详了半天,其中之意不言而喻。
晴夏支支吾吾地开口:“奴婢…奴婢也受了罚的,只是…只是那伤口在暗处,不易显露。”
想起秀春那副模样,又添了一句:“不过比不得秀春,想来太后仁慈,怕身边无人照顾娘娘,故而放了奴婢一马。”
栾清装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原来如此。”
晴夏见她信以为真的样子,心下默默松了一口气。
房门被推开,方才在庭院内打扫的宫女素雪拿着一个描金小圆盒进了屋。
“娘娘,刚刚门外有个宫女,托我把这个交给你。”
栾清接过手一看,将瓶盖打开放在鼻间轻轻一嗅,一股清凉的味道沁入心肺。
“这是什么?”
“那位宫女说这是清疏活散膏,让娘娘涂抹在手腕上,能解酸痛。”素雪笑容灿烂,单纯可爱地望着栾清:“娘娘,奴婢听闻这东西还能活血化瘀,是宫里头御用的膏药呢。”
御用膏药?栾清眼底浮现一丝笑意,除了那人,还能是谁。
栾清看了看晴夏,心生一计,但瞧了瞧手里的这个圆盒,有些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