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生辰你准备表演什么?”他记得楚贵妃这几日天天跟着舞坊师傅练习舞曲,可栾清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她一下子被问住了。
“这个…我…还没想好。”
宁渊微微一瞥:“瞧你这身段,嗓音也不像能歌善舞的,古筝也就三流水准,罢了罢了,你就在一旁当个看客吧。”
栾清见他如此看低自己,微微有些不服气,忍不住挺了挺胸,俯视着他。可惜她这小身板确实没啥气场,丝毫震撼不了那人。
虽然仔细想想宁渊说的话并没有错,但栾清也不想失了势气,斩钉截铁地对着他说:“你等着,到时候我一定让你刮目相看。”
所为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她疾步走到柜台前,望着里头正在拿着算盘算账的店老板,瞧了瞧柜面问道:“老板,你们这可有卖古筝的?”
“公子,出了门右转第三个铺子就有。”
“多谢。”
看着栾清怒气冲冲地出了门,宁渊给外头的随从使了个眼色,其中一人便悄悄地跟了上去。
栾清细细地挑选了一把音色、做工、材质都是上乘的古筝,付了钱让下人把东西都搬上了马车后头的箱子里,打算一回宫就找乐师过来练习。
等她回到宁渊身边,发现他手边已经摆好了两串珠子,见她回来了,起身拿起珠子就往门外走去。
“钱我已经付过了,走吧。”
回到马车上,栾清偷瞄他一眼,看见他把一条夹杂着几颗菩提珠的手串放在怀里,把另一条碧蓝色的手串扔到她的怀里。
“不小心多做了一条,给你吧。”
栾清拿在手里把玩,手串冰冰凉凉的,微风吹过掀起窗帘,阳光洒在那手串上,衬的珠圆玉润,小巧精致。
虽然方才宁渊随手一扔的态度令她有些不爽,不过看在这串珠子她很喜欢的份上,也就不计较了。
她嘴角微扬,将手串戴在自己手上,这一幕被宁渊暗暗地看在眼里,然后若无其事地移开了视线,脸上依旧面无表情,只是耳根处微微泛红。
到了栾府,却被告知栾致儒外出了,得到傍晚时分才能回来。
栾清大失所望,郁郁寡欢地坐在车子里垂着脑袋,宁渊见她那模样,清了清嗓子。
“多大点事,明日朕下旨让栾相进宫来看你不就行了。”
栾清垂着脑袋转向他,狐疑地问:“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