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辰随手一挥,便出现了一个黑衣人,扛起那个死去的丫鬟在不见了踪影,看的月色是一愣一愣的,随即转头看向北冥辰,却发现他正在看着那一片废墟。
北冥辰看到屋里的那堆废屑,在打量了一眼月色屋子,面色的冷意更甚。这个屋子这样的破旧,怎么配得上月色的身份。
月色看着北冥辰的脸色便知道他在想什么了,心里一暖,不由得微微一笑。这个男人啊,真的越来越让人离不开了。
北冥辰走到月色的面前站定,低头看着她。在月色的头上印下一片阴影,整个人似是被他包围了一般。
月色坐在椅子上,只觉得微微有些别扭,只好站起身来。在北冥辰的面前,她永远都做不到像平时那样。
故作镇定的清了清嗓子,好似要把这些微妙的气氛赶走一般,月色出声对着北冥辰说到。“辰,你也太不怜香惜玉了吧?那么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你也舍得扔出去?”
听着月色的打趣,北冥辰温柔的笑了笑,手却抚上她的小脸,跟刚才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痞痞的出声说到,“美人在哪呢?有我家小色在,什么美人都靠边站。”
月色轻啐了他一句,便也不再打趣他了。
两人都站着,怎么都觉得有些尴尬。月色只好再次出声说到。“你怎么来了?你最近好像挺闲的?”
北冥辰好似一点也感觉不到月色的局促似的,听到月色的话,眼神一下子变得哀怨起来。
“你这个没良心的,我还不是专门来找你的啊,我去客栈他们说你已经走了,你也不说告诉我一声,让我白白的跑一趟。”
月色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北冥辰这样的表情,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深闺怨妇。
听到月色笑了,北冥辰眼里的哀怨更深了。
眼见北冥辰渐渐变黑的脸,月色勉强的止住了笑意。她很是诚恳的认错,前提是忽略眼里的笑意。“是我错了。”
北冥辰见目的达到了,满意的点点头。拉起月色的小手就往外走去,边走边说。“走,爷带你出去玩玩。”
月色也不恼,反而顺着他的话应了一句。“那先谢谢爷了。”只是说完,自己却先笑了。
走到门外,那个水晴已经不再那了,想来是被人抬走了。
水晴被抬回了她的房间不一会就醒了过来。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抚上自己的脸,发现伤势已经好了。出声说道:“翠儿,我的脸?”
话音一落,她便想起来,翠儿已经被月色杀死了,身子瑟缩了一下,显然还没从月色的凶残中回过神来。
一个新丫鬟站在水晴的床前伺候着,看起来有些害怕,颤颤巍巍的说道:“奴婢给小姐涂上了上次夫人拿来的凝肤药膏。”
水晴得意的笑了笑,随即又想到自己今天的狼狈样子,便一肚子的火,气冲冲的从床上冲了下来,直奔荣欣的院子而去。
主仆二人走到了一个大大的庭院里面。东西北三面各有一间房屋,有些像现在北京的四合院,院里面有一片小小的竹子,倒是显得有些脱俗。房门的两侧还摆着一些花,清风吹来,倒是香气扑鼻,而且不似脂粉香味那么庸俗。
门前还挂着一串风铃,微风吹拂着发出一阵阵清脆的响声。隐隐约约还可以闻到淡淡的檀香,原来整个房子竟是又檀木建成的,不得不说,真是奢侈至极。跟月色的小屋一比,就是一个天一个地。
“娘亲。”水晴还未进门,便先出声喊道。
水晴的声音惊动了正在里面绣花的荣欣,手里的针扎在了手指上,荣欣连忙把手指放在嘴里吮吸,但她也没闲着,也没有一丝的不满,反而带着一丝欣喜起身迎了出来。
荣欣看到门外正在走进来的水晴,脸上的喜意有又多了一份,急忙走过去,拉着水晴的手进了房门。“晴儿,你怎么来了。”
荣欣拉着水晴走向软塌,还未待坐稳,就听到水晴不满的说道:“娘,你知道吗?那个贱人回来了。”
水晴一脸的不高兴,嘟着嘴,手里还狠狠的撕着帕子,好像手里的是月色一般。
荣欣拿起刚刚还在绣完的花,头也不抬,淡淡的说道:“回来就回来吧,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回来了正好,在咱们眼皮子底下,想要怎么做还不简单吗?”
荣欣很是不以为然,就算她不傻了又能怎么样,她不信她还能翻出什么大浪来。
水晴看见荣欣不信有些着急,一下子站起来夺过荣欣手中的东西,一股脑的把事情都说了出来。
“娘,她现在很厉害了,而且,现在还有夜王爷护着她。刚刚她差点杀了我呢,如果不是夜王爷来了,恐怕现在娘你已经看不见我了。而且,那个贱人还把翠儿杀了。”
说罢,水晴负气般的重新坐了下来,还嘤嘤的哭了起来。
荣欣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哭了,急忙走了过去,轻声安慰着,“好好好,不哭了啊,娘跟你去看看,看看她现在到底有多么厉害敢伤我的女儿。”
她并不相信水晴刚刚差点被月色杀死,以为她是在夸大其谈罢了。
荣欣带着水晴来到了月色的院子外,看着破旧的屋子,眸子里划过一丝嘲讽,还带着若有若无的得意。
母女二人走进了月色的屋子,却发现月色根本不在。暗只是在偏房里看着她们,月色的交代是她们只要不捣乱,就不必理会他们。水晴没有找到月色,虽然忿恨,却也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