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姐姐——!”唐麦眼看着秦双在她面前昏了过去,焦急的大叫了起来,秦姐姐,这么做值得吗?如果他从来就没有爱过你,就算是病好了,依旧不爱你,你这样还值得吗?
唐麦在追出来前,看了胡黎一眼,很多东西都可以骗人,但人的眼神是不会骗人的,尤其是在特殊的时间地点,在那一刻,唐麦没有从胡黎的眼中看到哪怕一丝的心痛和不舍,更没有任何的眷恋,甚至有一种解脱。
唐麦到外头找了个小乞丐,给了他一点儿银子,让他去通知秦双的家人,和前来接秦双的两个丫鬟,一起将秦双送了回去。
秦双回到秦府,没多久就醒了过来,一醒来就吵着让唐麦查看她的骨髓,看是否和胡黎的相匹配,唐麦受不了秦双的恳求,去了一场王府,将东西带了过来,替秦双也取了血液样本,照顾着她歇下后,才回宋府。
她回到宋府的时候,正是宋府最热闹的时候,唐麦见到唐柯后,才知道,原来是张婉回来了,得知她住的屋子给了唐柯和唐麦,现在正和宋怀清大吵大闹。
反正不是闹自己,唐麦也没去理会,回了屋,就将采集的血液样本都拿了出来,将带来的药粉和仪器放在了一起,开始测试是否有和胡黎相匹配的,毕竟没有现代的科技,唐麦为了确保最终结果的一致性,她的工作量很大。
从回到屋里就开始整理测试,到了晚饭时间,也只探测出五种血液样本,可惜和胡黎的都是不相匹配的,眼见着天黑了,唐柯去厨房亲自煮了些东西,端进来给唐麦吃,让她吃了再继续忙活。
唐麦也确实是饿了,吃了两大碗饭,才停口,和唐柯打了声招呼继续她手里的工作,唐柯也没打扰她,只是安静的坐在一旁,看着唐麦的操作,他以前不明白唐麦打造那么多的玻璃杯作何用,现在看到唐麦拿着玻璃杯和长长的玻璃管,他算是明白了。
唐麦日以继夜的忙碌着,她就是想趁着这段时间,给宋府的下马威的威力还在,将胡黎的病给治好。
转眼就是五日后,宋老太太的伤势渐渐恢复过来,开始派身边的紫星、紫月,频繁的去找唐柯和唐麦的麻烦,
张婉闹了这么些时间,将身上的气全都撒在了宋怀清的身上,宋怀清的求饶和低姿态,让她那种高人一等的感觉又回来了,在宋怀清向她说出,这件事很有可能是二皇子党派的人在搞鬼,唐柯和唐麦很有可能是政敌派来,故意毁坏他名声的事后,张婉开始将她愤恨和歹毒的视线转移到了唐麦和唐柯这两个孩子的身上。
不管宋怀清以前有没有娶过妻子,但既然现在的嫡妻是她,她就绝对不允许这两个小孽种留在这世上。
张婉三开始番四次在唐柯和唐麦的食物中喝的水中下毒,意图伪造他们误食毒药的假象,杀他们灭口,但无一不被唐麦识破的。
而唐麦发现这些毒药之后,就是将毒药收集起来,想找出里面是否有她爷爷所中的那种毒药,但可惜,这几次张婉下的毒药里面,都没有慢性毒药。
下毒、解毒、应付挑衅,转眼便是半个月后,在这半个月里,唐麦又出去采集了好几次的血液样本,可惜都和胡黎的血型不匹配,骨髓也不合适。
这日,秦双的身子好了些,特地来相府找唐麦,刚到相府门口,就被拦截了下来,门口的小厮听到她说,是来找唐麦的,更是冷着脸、挥着手,驱赶着她道,“我们相府没有这个人,快走,快走!”
秦双看到这小厮的态度就不高兴了,心里更是为唐麦担心,推开半开的门,就试图闯进去,好歹进去见唐麦一面,看看她是否还好,若是真的出了何事,她也好替她出气、做主。
秦双刚推开门,和那小厮纠缠的时候,耳边就传来了一声呵斥声,“怎么回事?堂堂相府岂容你们在这里拉拉扯扯?”
那小厮闻言,松开了拉着秦双的手,回头就瞧见了张婉身边的大丫鬟春梅,视线再往后移,是艳俗的大红色牡丹袄裙,来者不是别人,真是衣着华丽的张婉和她的贴身丫鬟之一。
自从发生了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张婉几乎都在她的院子里活动不出来的,这还是这段时间里,小厮第一次见张婉,急忙跪倒在地上磕头道,“启禀夫人,是一个疯女子,非说是来找……找……”
小厮就算再没脑子,也猜得到张婉不喜欢唐柯和唐麦两兄妹,他这会儿怎么敢说秦双是来找唐柯和唐麦的,因此只是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
“我是来找麦儿和柯儿的。你便是丞相夫人?”秦双扫了那名小厮一眼,视线落在了张婉的身上,张婉的事早就闹的满城风雨,秦双瞧见这传说中的丞相夫人,真觉得她没有连秀兰好看,不但没有连秀兰好看,还是如此品性的女人,一个女人在青楼里被那么多个男人强上,当丈夫的居然都没有出面给个说话,任由外面事态发展的越来越糟糕,她不得不怀疑宋怀清的眼光和品味,还有这处理事情的能力。
就这样的人,都能当丞相,当丞相夫人,这皇帝陛下果然如她爹所说的那般,真的是老了。
张婉听秦双说出,是来找唐柯和唐麦的,脸色就难看了起来,再看秦双的视线一直在自己的脸上扫,还带着一丝嫌弃,想起自己这段时间遭遇,不由的怒火中烧,冲着一群正在巡逻的侍卫就道,“来人呐,此人擅闯丞相府,定是刺客,给本夫人将其抓起来,押入柴房,本夫人要亲自审问!”
“你凭什么抓我?”秦双真觉得好笑,居然说她是刺客,丞相夫人就能说风就是雨的?
“就凭你是刺客,还愣着做什么?给本夫人将她抓起来!”她毒不死那两个小孽种,正好从这个来找小孽种的人的身上下手,拨她一层皮,她就不信,这人不按照她说的话,将那两个小孽种拖下水!
秦双见那些人真的朝她扑了过来,转身就想跑,但她身上毕竟没有武功,这次过来,也没有带侍卫,几下就被那群侍卫给抓住了,她刚想大叫,张婉已经让春梅将她的嘴巴塞了起来,让人将她丢去了柴房。
张婉在春梅的搀扶下来到了柴房,她似乎是找到了这段时间出气的好法子,让春梅给她搬了条凳子,坐在了凳子上,瞧着被五花大绑丢在柴房里的秦双,露出了一抹阴测的笑容。
“说吧,你和那两个小孽种,是何种关系?乖乖的说出来了,指不定本夫人还能饶你一命。”
秦双蹙眉瞪着张婉,张婉像是看到了几天前在青楼的自己一般,冷笑了起来,冲着春梅就道,“给本夫人去准备一条皮鞭、一把匕首、一些针,再拿些烧的滚烫的热水、煤炭过来!”
“是,夫人。”春梅望着张婉的侧脸,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但她的职责是听从张婉的吩咐,张婉高兴了,她才能好过,至于其他人的死活,和她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此时,东厢房,正在测试血液样本的唐麦,正疑惑是否是自己这个简陋的仪器和她的监测方法出现了错误,就发现,她刚放下去的血液出现了变化,上面的数据显示着,里面的血型和胡黎的相匹配,而接下来,只要她再监测出,这个人的骨髓和胡黎的相匹配,那么合适的人选就有了。
她还来不及高兴,她的眼皮突然剧烈的跳了起来,好像发生了什么大事,每次这样的时候,定然有什么大事发生,她顿时就紧张了起来,放下手中的东西,就朝屋外跑了出去。
“哥哥,哥哥。”
“麦儿,怎么了?”正在院子里看书的唐柯,听到唐麦焦急的叫声,急忙放下手里的书朝唐麦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