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家小姑被魏宗康抓住这么一吓,顿时就把单雄的名字给吓的忘掉了。
魏宗康看到唐家小姑眼底的诧异和恐惧,也察觉到自己的动作太过粗鲁,笑了笑,抱着唐家小姑就安慰道,“欣儿,我刚只是好奇。乖,告诉我,你口中的那个小贱人的义父,叫何名字?”
“我……我忘了。”唐家小姑哭丧着脸道,她不是故意的,那个名字明明已经浮现在她的脑子了,但被魏宗康这突如其来的举动一吓,就吓得忘了。
“忘了?”魏宗康的脸色明显的难看了起来,但看到唐家小姑这胆小的模样,想发火又怕将她给吓坏,坏了他的计划,只能耐着性子,安抚道,“没事的,忘了就忘了,记起来的时候,再告诉我。”
“爷,你真好。”唐家小姑听到魏宗康这样的话,心里感动的不知该说什么是好,心里想着,等嫁到京城了,一定多给魏宗康生几个孩子,帮他传宗接代。
时间似乎过的很快,又似乎很慢,在一次次的打探和等待中,胡黎终于来到了龙林县,也带来了唐麦拜托他带来的那些东西。
胡黎一进龙林县,唐麦就得到了消息,在魏宗康未得到任何消息前,就让唐柯和冷然去秘密的将胡黎接到了她们的藏身之地。
胡黎这一趟来的也甚是艰辛,京城分店的开张事宜出现了问题,单杰意图将他从这个行业驱赶出去,而目的就是逼迫单雄出现。
单雄尚未出现,他就接到了唐麦的求救信,两头忙碌的他,不得不来回奔波,直到单雄得知消息,赶到京城,制止单杰的破坏行为,胡黎才有了喘息的机会,而此时的单雄得知唐麦有难,立马就让胡去帮忙,而京城的事全权交给他负责。
单杰就算再不满,在面对着单雄的时候,他也不能做什么,毕竟现在当家的还是他爹,是单雄!
胡黎一被接回来,唐麦就放下手里的活,从屋里跑了出去,将胡黎迎回了自己的屋里。
胡黎见唐麦等人都没事,和她解释了原因,将她要求胡黎去宫里求的东西给了她。
唐麦看着胡黎拿出来的东西,那颗一直悬挂着的心,总算是彻底的放了下来。
“胡黎叔叔,我还需要你帮个忙。”唐麦直言不讳道,“那个开成衣店的老板,不让我们活了,不但把我的爷爷奶奶全都抓到牢里,还打他们。我爹也受了伤。他不让我活,我只能求你帮我了。”
“麦儿,这件事的前因后果,我也了解了。虽说你不打招呼就插足服装业是不对,但姓魏的做的也太过份了,我既然过来了,就是来帮你的。需要叔叔做什么,你尽管开口。”
“秦姐姐说你是世子,还说那个想逼死我们家的人的舅舅是户部尚书。胡黎叔叔,你的官比那个坏人的舅舅大吗?如果你比他大的话,你能不能用你的名字,替我拿封信给那个坏人的舅舅?”
胡黎闻言,笑了起来,“麦儿,我是世子不假,但我并不是什么官,不过那户部尚书还是得卖我一个面子的。信在哪儿?直接给我便好。”
胡黎的话音刚落,唐麦就从旁边的纸张里翻出了一封信,交给了胡黎,“胡黎叔叔,就是这个。”
“好,我这便出去找人将信送到户部尚书那儿去。”胡黎说着就站起身朝外走了出去,将信给送了出去。
完成这件事,唐麦已经可以猜测出不久后发生的事,在胡黎回来后,继续对着胡黎道,“胡黎叔叔,你能不能去牢里,把我爷爷他们救出来?”
“不成问题。”他堂堂一个世子,别说是被冤枉的,就算是真的有罪,县太爷也不敢阻止他。
胡黎一现身,果然在短时间内就将唐家老宅的人全都从牢里救了出来,将他们送到一处唐麦找好的宅子后,给他们找了大夫。
县太爷看到胡黎出示的身份证明后,吓得直接跪倒在了地上,根本什么都不敢问,就让胡黎把人带走了,直到胡黎离开,在师爷的提示下,才急忙去找魏宗康,将此事汇报给他。
魏宗康一听,这事居然牵扯到了一个世子,心里也有些犹疑了起来,唐家小姑还是想不起单雄的名字,莫非那个隐藏在暗中的人,就是这位世子?
若真的是世子,他倒要掂量掂量了,毕竟他的最大靠山也只是他的那位舅舅。
而就在他还在掂量的时候,一直隐藏在暗处的唐麦出现了,以唐麦为首,她们一家人主动出现在了县衙门口,连秀兰走到县衙门口,拿起县衙门口的击鼓,对着大鼓——击鼓鸣冤!
要是胡黎不在,县太爷瞧见连秀兰定然就对着她屈打成招,但现在胡黎就坐在公堂之上,那一身的白衣格外的刺眼,县太爷甚至看不清胡黎隐藏在斗笠白纱下的表情,只能惶惶不安的坐立在他的县太爷位置上,望着站在堂下的连秀兰。
“大人,民妇连秀兰,有冤要申!”连秀兰跪在地上,望着坐在堂上的县太爷道。
“有何冤屈,速速报来,若有虚假,严惩不贷!”县太爷自然知道连秀兰有何冤屈,可眼看着一位世子就坐在大堂之上,他哪里敢让连秀兰开口,只能冷着声气,盯着连秀兰,想让连秀兰识趣点,赶紧滚蛋。
“民妇夫君和公婆无故被带到公堂打了一顿,说他们害了他人性命,民妇请大人明察此事,还民妇公道!”
“大胆刁妇,原来你便是那打伤官差,抗旨不遵的罪犯家人!”县太爷说着,瞧了胡黎一眼,一拍惊堂木道,“来人呐,还不快把这犯人拿下!”
“是,大人!”两名官差闻言就想上前。
只听这时,有一道淡淡的声音在公堂之上响了起来,“慢!”
“不知世子有何吩咐?”县太爷听到胡黎开口,心里咯噔了一下,越发的不安了起来。
只见胡黎慢条斯理的理了理身上的衣物,朝连秀兰望了过去,“县令,此事你问都不曾过问,就断定这位告状之人是有罪的,这是何道理?你平时便是这样断案的?若是如此,我回到京城,当真是要向皇上询问一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