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契还能伪造的?
还自作聪明的让那个卖地的人再卖一次?
唐麦真不知道这青城的县太爷是怎么坐上这个位置的,没常识真可怕,但问题是他的没常识,损害的是她的利益。
三人到达县衙门口,单雄在那里击鼓击了好半天,也没见有人出来,好不容易有个衙役出来了,瞧见是单雄,居然嘭的一声就把大门给关上了。
单雄也火大了,拿起鼓槌就对着那个击鼓鸣冤的打鼓嘭嘭嘭的敲,敲的附近几条街的百姓都好奇的走了过来。
这会儿,那躲在里头的县太爷缩不住了,总算是让人打开了大门。
“何人击鼓,报上名来?”县太爷是一个肚满肥肠的中年男人,走出来的时候居然还在打哈欠。
“在下单雄,是城西那块地的拥有者的义父。”
“哦,是你啊。”县太爷明显认识单雄,那也是,在单雄赶到城西那块地上阻止别人动工时,他就得知消息,还派人打听过这单雄的情况了。
得知他只是一个到处做买卖的商人,自然不把他放在眼里,这世道自古就是士农工商,商人再有钱,那身份地位也是低人一等的,因此让那些该动土的还是继续动土,盖房子的还是盖房子。
“据本官所知,那块地是林大壮卖给魏德,还在本官这里盖了官印的。”说完,他猛地拿起放在桌前的惊堂木,嘭的一瞧,满脸肥肉抖动的瞪着眼睛道,“你可知乱击鼓,是可以让你蹲大牢的!”
“大人,小人这儿也有一份地契,乃是在那份地契签订前一段时间签下的,而且也是拿到大人您这儿盖过官印的。”单雄毫不退让的对着县太爷说道。
“什么地契?这世上一块地难道还有两份地契?你那分明是伪造的!再扰乱朝堂,立刻把你关大牢去!”
那些在后面听案的百姓听了各个都在窃窃私语,毕竟这件事,没人知道谁对谁错。
唐麦听到这里真的很想拍手称绝,这什么人啊,不打自招啊,还把自己干的那些恶心事,嫁祸到别人的身上。
一个六品芝麻官,嘚瑟个毛线啊!
“义父,地契是不是可以找人证明真假的呢?”唐麦天真的声音在衙门里响了起来。
单雄闻言,灵光一闪,笑着道,“自然是可以的,否则这世上岂不全都是伪造的假货,乱了套了?”
“那义父,我们找人来看一下吧。”
“本官还未说话,谁允许你们在这里私自交谈的?来人那,这些人无视朝廷法纪,立刻给本官压入大牢!”那县太爷一听也觉得不对劲了,他那是伪造的,肯定经不起验证,脑子里一转,一拍惊堂木对着旁边的衙役就下令道。
唐麦也没想到这县太爷会二话不说的就把他们关大牢去,还找了个蹩脚的借口。
她有些担心的拉了拉单雄,她现在可不是官二代,自古民不与官斗,要真被关起来了,还指不定怎么样。
青城现在的县太爷怎么会是这么个毫不讲理的人?
“大人,我们并无犯错,只是寻你找回公道,这无缘无故的,你没有理由关我们?”单雄甩开那么想要带他下去的衙役,就冲着县太爷道。
义父啊,你怎么到了现在还在和这个肥猪讲道理啊?
“来人那,这人竟敢对官差动手,拉下去痛打三十大板!”那县太爷见单雄还不屈服,而外面的百姓已经开始指指点点了,他又是狠狠的敲了一下惊堂木。
“大人,你不能打我义父!”
“大人,你这是枉用私刑!”
唐麦和单杰的话同时传了出来,可是那县太爷根本不理会他们两个孩子,四个人抓着单雄,就把他拉下去,按在地上,动起了板子。
唐麦眼看单雄被打,想救人也没有能力救,在身上摸了一圈,摸出了一根银针,眯着眼睛,趁人不注意,对准县太爷的肩井穴就射了过去。
县太爷只觉得两眼一黑,就昏倒了过去。
唐麦急忙跑到单雄的面前,大叫道,“大人昏倒了。”
县太爷都昏倒了,那还打什么人,那些衙役顿时就住了手,七手八脚的跑到了县太爷的面前。
唐麦看着被打了好几大板,倒在地上一动不能动的单雄,握紧了双拳,眼眶忍不住湿润了起来,声音嘶哑的叫了声,“义父。”
“麦儿,义父没事。”单雄想站起来,但屁股疼的他动都不能动。
“爹,你忍着点。”单杰冷冷的扫了唐麦一眼,似乎又将这件事归结到了唐麦的身边,说完,转身走出衙门,让那个驾马车的马车夫去找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