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夏:“还好吗?”
时星忽然伸出手,抱住他的腰,跪坐在床上,把头埋在他胸膛上,闻夏身体一僵,手无措的摆在一边。
直到他感觉到衣衫上的湿润,他才反应过来。
时星哭了。
自从时星和他表白过后,闻夏一直在谨慎的保持些距离,避免一些肢体接触,避免做让时星多想的事情,但这个时候,似乎这些也不是那么重要,他试探着,拍了拍他的背。
“恭喜获得新生。”
“你会有崭新的日子。”
下午,时星出院了。
在医院每天的费用都很昂贵,时星实在是没有钱,也不好意思让闻夏一直给他付着钱,闻夏本想让他再住几天看看情况,但拗不过时星。
快到春节了,闻夏问他:“你要不要去我家吃饭?”
时星愣了愣,继而摇摇头,“不了,我在自己家就行。”
“你家……谁照顾你?”
“没事儿,这么多年也就这么过来了,”时星笑,“都一样——你什么时候走?”
“后天的机票,”闻夏说,“真的不要去我家吗?”
时星摇摇头。
闻夏只得应了。
闻夏把他送到了杏花苑的门口,时星下了单车,离开了,时星看着路边,枯杈像一只绝望的手,伸向天边,而在地平线,抓住了春光。
时星第一次觉得如此轻松,在回家的路上。
他掏出钥匙,打开门,却发现门是关上的,却没反锁。
不可能啊,他上次回来的时候已经锁了的。
时星手顿了顿,谨慎的打开门,看到了客厅里坐着的一对男女。男人穿着西装,女人则穿着白色的羽绒服,看起来都是一副“富人”的样子。
他们站起身,对他笑着。
时星警惕的看着他们,一只腿朝后撤,发生任何意外他都能拔腿就跑,他说:“你们怎么在我家?”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时宏,这位是庄然,”男人站起身,脸上的笑容有些腼腆,“我是时浩然的哥,你就是他儿子吧?”
时浩然的哥?
时星没听说过时浩然有什么亲戚,他们家过年也从来不串门,他妈那边的亲戚穷的、死的,没个体面人物,至于他爸这边,只知道时浩然和他家断了联系——
时宏说:“时浩然的事儿我们听说了,当年他闹得太难看,我爸——也就是你爷爷,一气之下把他赶了出去,这么几年没消息,谁知道一有消息就是这个。”
时星盯着他:“有证据吗?”
户口本。
上面写的明明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