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没有刻意去告诉闻夏自己不喜欢吃糖,闻夏也就自然而然的认为,时星喜欢甜的,和小朋友一样。
时星没有热菜,打开了冰箱,看到了那个还没来得及扔掉的半个蛋糕。
双层蛋糕太多,奶油也太多,吃多了让人有些恶心。
放了有些日子了,肯定不能吃了。
前些天,他却故意的吃了那些坏了的蛋糕,可惜肠胃太抗打,只是有些腹痛,却还没到生病的地步。
他带着他隐秘的心思,拨通了闻夏的声音,装出一副“我快不行了”的样子,只是想跟他说新年的最后一句话。
幼稚。
时星想。
闻夏一说要带他去医院,他顿时有些慌了。
晚上,他冲了凉水,赤裸着身子,开了窗,让雪花都飞到了自己身上,在寒凉中,安然的等待第二天的到来。
一切都很顺利,肠胃炎引起发烧。
闻夏似乎也并没有刻意去注意医生的那句“受凉”,这让时星松了口气。
他下楼扔了蛋糕,回家吃了药。
然后时星推开了闻夏的卧室门。
闻夏应该得等到九点半才能回来。
路上二十分钟的话,那就快十点了。
他定好了闹钟,九点四十的。
时星躺在床上,盖着他的被子,鼻间全是闻夏的气息。
床单上,棉被上,枕头上。
时星感觉自己被他环绕着,脖颈间是他温热的呼吸,仿佛闻夏缠绕在他身上,他的腿摩擦着他的腿,胳膊搂着他的脖颈,缠绵而暧昧。
时星了。
但他没有管,一如以前数次因为这人而的时候。
他蜷缩起来,抱着膝盖,在这种难言的快乐中睡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没有在梦境中醒来,无边的黑暗温柔的包裹他,时星睡的很香。
时星睁开眼的时候,愣了愣。
他看到漫天白光,天色大亮,残雪,白昼,炮响。
时星弹坐起来,拿过手机,才发现自己定错了闹钟,定成了今天早上的九点四十。
头疼已经好了很多,唯独嗓子还是哑着的,时星走出去,喊了声:“闻老师!”
空荡无声。
时星这才想起来,已经很晚了,闻夏估计早去看早自习了。
他莫名松了口气,准备去卫生间刷牙洗脸。
卫生间的门突然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