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车开上他家的车道时他在熟睡。他没有听见关闭车门的声音,抑或沙砾地面上重重的脚步声。直到门铃声变成激烈的敲门声,他才终于醒来。
“该死,你睡着了?才六点啊。”
屋外小雨飘扬,哈森被打湿的头发卷曲地搭在前额。
“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我只是来看看你怎么样了。有咖啡吗?”
“当然有咖啡,但你进来之前请把鞋子脱掉。”
莱勒晃晃悠悠地走进厨房,困倦使得他走路不稳。他对着餐桌上的膳魔师保温壶努了努嘴。哈森自己动手倒了一杯。莱勒回想不起他是什么时候煮的咖啡,但肯定没过多久,因为咖啡仍在冒气。他知道哈森正坐在桌子旁看着他。
“你今天去上班了吗?”
“我当然去上班了。”
“学生们把你累坏了?”
“我只是有点疲倦,仅此而已。”
哈森把手撑在桌子上大口喝咖啡:“你为什么从来不在家里准备些喝咖啡时吃的东西?”
“有一条面包。”
“我指的不是面包,我是说点心、饼干之类。”
“你想吃那些玩意儿?我以为你得操心一下你的体重。”
“去你的。”
莱勒把面包和一盒黄油摆上餐桌。他取下盒盖,这样哈森就不会发现它已经过期三周了。家里没有奶酪。
“你才该吃点东西。你体重轻了多少?”
“别管我。我想知道警方现在在干什么,还有汉娜·拉尔森案子的调查情况。”
“你明知道我不负责那个案子。”
“但是你肯定知道些小道消息。”
“他们有分析黎娜失踪案和汉娜失踪案的联系吗?”
哈森伸手拿面包,面有疑色地看着干面包片。
“我们并不排除两者之间存在一种联系,可是这两桩案子案发时间隔得太久了,让事情变复杂了。”
“对,肯定非常复杂,看来你们毫无进展。”
哈森没打算回答他。他喝完杯中的咖啡,又倒了更多。
“你难道无家可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