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是儿臣鬼迷心窍,听信了这些贼人的妖言惑语,这错事,是儿臣一手做下的。”
“这一切,与母妃无关啊!父皇!”
“宣儿,你这是怎么了?”
陈妃一进宣政殿,看到祁宣这副样子,露出心疼的神情,连忙向他走去。
她一边低声地询问祁宣,一边又抬眸看向祁帝。
“圣上,宣儿这是犯了什么错,居然如此狼狈……”
“圣上,能不能让宣儿起来回话,还有,这手上的枷锁,这是怎么回事啊?圣上……”
陈妃一片拳拳爱子之心表现得淋漓尽致,还有她脸上的神情、她的表现,全是一个柔弱爱子的女子所为。
可……
祁帝拿起桌上的砚台,朝她砸去。
“母妃!”
祁宣把陈妃拉到身后,欲为她挡住,那块砚台落在离她们有半尺的地上,四分五裂。
“圣上……”陈妃红着眼眶,喃喃低语。
“父皇,您这是做什么?今夜之谋划,全是儿臣一人所为,母妃,还有府里的王妃,她们全是不知情的。”
“陈妃……”
祁帝道:“又或许,朕该称你一声教主?”
“真没想到,这令朕和朝野颇为头疼的暗月教教主,竟然躲在朕的后宫里,还替朕生育了皇子。”
在场听到这消息的,除了卫楚和洪公公,皆都露出震惊的神情。
宣王瞳孔睁大了些,他不敢置信地转头看向陈妃。
“母妃?”
陈妃攥了攥手,忽地笑了。
她伴祁帝多年,知晓他此时道破,定是已掌握了关键的证据,有实证,才会在现场拆穿她的身份。
陈妃站起身,抬眸看向祁帝,问道:“你何时知晓的?”
这话,就是承认她暗月教教主的身份了。
这一重大消息,直把裴相和荣亲王砸到眼前发昏。
他们觉得,定是刚刚的余毒还没有清理干净,所以出现幻听了。
宣王愣愣地看着陈妃,看了好一会儿,他哈哈大笑起来。
“竟然……竟然,哈哈哈哈,原来……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