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皇额娘,刚才若不是儿臣去昭仪宫中,听她说起来您身子不舒服,还被蒙在鼓里呢,真是不孝。”司马瑾责怪自己没有关心皇太后,一直自责着。
皇太后看了之后却笑了:“好了,做皇上的人必须以国家大事为主,哀家这都是老毛病了,不是什么大事,皇上放心吧。”
皇太后嘴上虽然这样说着,心中却想着白灵羽这个孩子真的很懂事,司马瑾许久不来后宫,好不容易前去看她,竟然让皇上来探望自己,看来的确是个不错的孩子呢,自己没有看走眼,想到这里,皇太后情不自禁的笑了笑。
司马瑾看着皇太后笑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直接对着她问道:“皇额娘,你这是想到什么开心的事情了吗?怎么小的这么开心呢?”看着皇太后的表情,就可以知道她现在心情不错。
“啊,没有了,哀家就是想到了昭仪这个孩子。她真的是很懂事,经常来探望哀家不说,还亲自给哀家做好多好吃的,帮忙按摩捶背的,现在你放眼望去,后宫里这么多妃子有哪一个肯定抽出点时间来陪哀家呢,更别说做这么多的事情了。”皇太后见司马瑾闻起来,就把自己心里想的事情告诉了他。
司马瑾也点头赞同说道:“皇额娘说的对,羽儿她本来就很善解人意,儿臣竟然不知道她这么孝敬您。”听皇太后这么一说,司马瑾忽然觉得自己很对不起白灵羽,之前误会她疏远她,但她却没有因为这些而生气,还帮自己照顾额娘,真是让自己感动。
“是啊,对了,不是哀家说你,皇上在忙也要顾及一下后宫。你知道前段时间你的皇后都做些什么吗?”突然想起来苏姜染对白灵羽孩子做的事情,皇太后就忍不住心里难过,脸上露出不悦的神情。
“皇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了,皇额娘?”司马瑾听了皇太后的话,似乎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直接对着其询问说道。
“皇后前些日子去昭仪宫中,说是有什么事亲要商量,结果却在小皇子的胳膊上抓了几道伤痕,哀家亲眼见过,抓痕很严重,小皇子肯定很痛苦,哀家竟然没有想到她会如此狠毒,之前因为苏牧辞官,哀家觉得她已经够可怜的了,即便是她做错点什么事情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这次她竟敢对哀家的皇孙下手,真是可恶。”皇太后把苏姜染做的事情全部告诉了司马瑾,他听了之后很是生气,带着怒气站起来。
“皇额娘,这是真的吗?姜染对朕的儿子下手了,这次一定饶不了她。”司马瑾怒气冲冲的站起来,恶狠狠的说道。之前苏姜染在后宫中张扬跋扈,他都没有怎么惩罚过她,没有想到,现在却敢对自己的儿子下手,真是可恶至极。
“哀家觉得她这么做都是为了苏姜怡肚子里的孩子,为了保住她的皇后位置才下此狠手,为她们的孩子铺平道路,可是手心手头都是皇上的肉,怎么,哀家只是训斥了她几句,剩下的皇上自己看着办吧。”皇太后把所有的事情全部交给司马瑾处理,该说的自己也都说了。
司马瑾直接离开了皇太后的宫中,去了苏姜染的宫里,她见到皇上来了十分开心的迎接上来:“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今日怎么得空过来了?”“若是朕再不过来,恐怕朕的儿子就要遭殃了。”司马瑾没好气的说道,脸上一点表情也看不出来。
“皇上,你这是什么意思呢?臣妾做错什么了吗?”苏姜染原本兴奋的心情忽然被浇上一盆冷水,一下子从心脏凉到脚心,惊讶的看着司马瑾。
“皇后自己心里清楚,你为何对朕的儿子下此狠手,真是太恶毒了。你这个样子怎么让朕把后宫交给你。从今天开始,你不再是朕的皇后,贬为苏贵妃。”司马瑾实在是太生气了,直接将苏姜染降至贵妃,剥夺了她宝贵的皇后头衔。
苏姜染立马跪在地上哭泣:“皇上,臣妾冤枉啊,臣妾没有,真的没有,皇上明察啊。”
尽管是如此请求,司马瑾也没有答应,反而想到了另一个办法,直接说道:“并且封白灵羽为白贵妃,不再是昭仪,即刻去传旨。”司马瑾严肃的告诉公公,让她去白灵羽宫中传旨,苏姜染一听这个消息,整个人瘫坐在地上哭泣,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怎么刚才还好好的,现在就变成了这样子了,好像天一下子塌下来了。
“皇上,臣妾真的没有,还请您相信臣妾啊,呜呜呜……”苏姜染不甘心这样,跪在地上拉着司马瑾的衣角请求说道。
但司马瑾面不改色,丝毫没有动容的意思,反而以更加冰冷的表情对待苏姜染,恶狠狠的说道:“皇后,朕给过你机会,但是你没有好好把握,现在这样的结果也是你咎由自取,好自为之吧。”说完话,司马瑾准备迈开脚步离开,却被苏姜染紧紧抓住衣角不得已停下来。
“皇上,不管您怎么想臣妾,但是臣妾这次真的没有。还请您看在以往的份上,原谅臣妾。”苏姜染信誓旦旦的保证自己没有陷害过白灵羽的孩子。
因为之前苏姜染做过很多坏事,司马瑾并不是不知道,但最后都因为苏牧的权势饶恕了她,现在她却还不安分守己,竟然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下手,真的是让人难以忍受。
“皇后若是在这样说下去,就真的没有意义了,朕也保不准让你在宫中面壁思过,还是趁现在朕没有改变主意之前思过一下吧。”司马瑾扔下一句话之后,撇开拉着自己衣服的手直接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苏姜染看着渐渐消失在自己视线中的身影,哭泣的脸上漏出印痕的神色,恶狠狠的说道:“又是因为白灵羽那个贱人,她竟然陷害本宫,这次本宫无论如何都不会饶恕他,一定要杀了她不可。”因为生气而导致面色难看,手面上的青筋都凸出来了。
“皇后娘娘,昭仪看来是铁定心要和您作对了,现在咱们怎么做呢,她的地位与您想同了,想要对付她恐怕有点儿……”莺儿欲言又止,不敢继续说下去,此刻的苏姜染正在起头上,万一自己那一句话说的不对,恐怕她是要生气惩罚自己的。
正在苏姜染生气郁闷的时候,苏姜怡带着丫鬟走了近来,她也是刚才听丫鬟说司马瑾来了,还以为是来看望自己的,立马赶了过来,她自从怀孕之后见过司马瑾一次,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都说别的女人怀孕,皇上会是十分疼爱,现在自己这一副窘迫的情形完全说明了事实的情况。
“姑母,听说皇上过来了,她人呢?”苏姜怡急急忙忙的跑进来,看着一脸忧伤和怒气的苏姜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一脸无辜的样子。其实也对,这只能怪她身边丫鬟的消息不灵通,这么大的事情竟然还没有通知过去,真是失职。
“姜怡小姐,奴婢看您还是先回去吧。现在皇后娘娘正在气头上呢,万一伤到了您肚子里的孩子了可就不好了。”莺儿看着苏姜怡来了,毫不知情的样子,立马扶着她走了出去,站在大殿门口处说话。
“莺儿,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姑母她怎么会那么生气呢?皇上刚才过来说了什么了吗?”苏姜怡一头雾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却清楚的知道肯定是因为司马瑾的原因。
“其实吧……皇上误会皇后娘娘对昭仪的孩子下狠手,所以很是生气,剥夺了娘娘的皇后头衔降级为贵妃。”莺儿略显为难的说出来,还特意把自己的声音压的很低,看了一眼屋内的情况说道。
“什么?皇上竟然这样做,那姑母她?”苏姜怡听了莺儿的话之后,眼睛瞪的老大,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明明之前还好好的,怎么一会儿工夫的时间,苏姜染就成了苏贵妃了,无论她怎么想都想不明白。
“更可气的是皇上还封了白灵羽为白贵妃,跟我们家娘娘平起平坐,怎么能叫娘娘不生气呢?”莺儿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也是自己帮不上忙的事情,若是自己能够帮忙的话,再大的努力也得去做。
“这是真的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肯定是白灵羽那个女人丛中作梗了,不然皇上怎么会突然这样对待姑母。”苏姜怡替苏姜染打抱不平,但也只能嘴上说说罢了,毕竟自己现在不得皇太后跟皇上的喜欢,即便是怀有龙种也得有所忌惮的。
回到宫里,丫鬟走到苏姜怡身边帮她倒茶,并小心翼翼的说道:“娘娘,现在您该要怎么办呢?皇后娘娘的位置没有了,权利肯定也大不如前了,如果您再继续跟随下去,会不会影响到自己呢?”
丫鬟是看着苏姜怡的脸色说话的,跟在她身边这么久了,多少很是了解她的心思的,不然就是自己拿是个脑袋也不敢这样说话的。
苏姜怡听了之后生气的说道:“本宫也想到了,当初跟随姑母不过是仗着他是皇后,咱们有光可占,皇上也会多疼爱本宫一些,谁知道现在又出现这样子的事情,真是让然头疼,该怎么办呢?”苏姜怡心中拿不定主意,对着丫鬟说道,若是此时背弃苏姜染的话,肯定会落下话柄,再怎么说那也是自己的姑母,若是不抛弃吧,自己现在怀着孩子,竟然要承受这样的痛苦真是不值得。
“娘娘,不然咱们先这个样子……”丫鬟忽然想到了一个不错的办法,直接趴在苏姜怡耳朵旁边说道,然后就看见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阴狠的笑容,看来这个办法的确是可行的。
听了司马瑾的吩咐之后,公公带着圣谕来到了白灵羽的宫中,宣旨说道:“皇上有旨,因为昭仪白氏端庄贤惠,孝敬长辈等特封为白贵妃,钦此。”
“臣妾谢皇上。公公,劳烦您走这一趟了。”白灵羽客气的从地上起身对着公公说道,然后让丫鬟封了银两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