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的机会,都去玩儿呗,省得阿程一个人孤单。”
“是,主上!”
“是,主上!”
………
梁程已经率军杀入荆城了,荆城的防御,很是松散,燕军虽然是以骑兵闻名,但这些士卒下马后,精锐,还是精锐。
确切地说,若是不考虑结阵和配合这种硬性条件的话,正常乱冲厮杀的情况下,没有马的骑兵依旧是比普通的步兵更为悍勇的。
冷兵器时代,骑兵的素质对步兵,那真的是全方位的碾压。
而荆城内的楚军,显然素质不够高,且直接被燕军打了个措手不及,组织了几次反攻却都被很快击溃,到之后,就只剩下了四处奔逃。
这才是正常现象,一个国家,再精锐,也不可能全都是精锐;
饶是燕国,也有第一次望江之战失败拖后腿的左路军,现在,燕军体系里,也是分三六九等的,更别提楚人了。
管粮食,管运输,守在最安全地方的兵马,如果真的能打,它又怎么可能会被安置在这儿?
而郑伯爷麾下,除了野人王洗脑出来的第一镇野人勇士外,其余士卒,那可真正儿的是虎贲之士,田忌赛马的局面之下,楚人直接崩盘,丝毫不让人奇怪。
“杀!”
梁程举着刀,他是箭头,冲入城的燕军基本以他为指引,开始向城内关键位置去扑进。
楚人的成建制反抗被打崩后,下面的,就是先占领荆城内的城守府,先确保掐死对方的中枢,而后再分兵去控制其他城门再清扫城内乱兵以及企图反抗的楚人。
城守府的外墙,有点高,但搞笑的是,当梁程率领士卒冲杀过来时,却发现城守府的大门处居然挤满了人。
可以看出来,城守府内的守军想要关门,但外面的不少荆城有头有脸的人,带着自己的亲兵护卫想要去里面以求安全。
燕人还没杀来的,他们自己居然在门口厮杀了起来。
城守的兵开始放箭,外面的人则举着刀往里头冲。
而等到视线处出现成批黑甲燕军身影后,先前还有胆量在此时内斗的一众楚人,居然再度崩溃。
外面的投降,里头的,则丢盔弃甲般地向后宅奔逃。
不是不想抵抗,而是已经没心气儿去抵抗了。
饶是冰冷是僵尸的本色,
但梁程在面对这一幕时,还是有些无语地笑了。
仿佛先前数个月在镇南关外鏖战应对的楚人,和眼前的楚人,完全不是一个品种。
这座城内的楚人,有些乾化了。
因为不封刀的军令已经传达,且这一仗,也根本就不是什么抓俘虏的仗,面对已经跪地投降的楚人,燕军士卒依旧选择直接冲上去一刀将其了结。
余下的,则继续冲入城守府。
最后,当梁程步入后宅时,燕军士卒在一口井里,活捉了荆城城守景溯源,而在景溯源身边,还有一个衣不蔽体面容姣好的俊秀男子。
这个俊秀男子,就是城外码头游歌班的班主,也算是走南闯北颇具传奇和神秘色彩的他,在面对周围燕人明晃晃的马刀时,吓得那可真谓是“花容失色”。
只不过,男人长得这般水灵,倒也算是另外一种魅惑。
至于景溯源,看他姓氏就知道了,大楚景氏,掌大楚文脉,盛产文官,乃大楚文华之代表;
景氏不重武备,所以这次国战不像其他家族那般贡献了私兵,而是输送了不少粮草和民夫。
景溯源原本是上谷郡郡城的一衙之长,开战后,被调派到荆城组织这里的运转。
可能,
真的是因为镇南关作依靠,让后方的人,安逸懈怠了,这位景大人,居然还有空私会那位私生子;
当真是,天下何处觅知音,晋风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