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甚至连人烟都不见多少。
昔日的鲜花浪漫,只剩鲜花不得浪漫了。
“碑文呢?”剑圣开口问道。
“当初我叫人挖出来,砸了。”野人王说道。
剑圣点点头。
野人王也叹了口气,眼里,露出了一抹追思。
良久,
剑圣开口道:“糟蹋东西。”
“呵呵。”野人王笑了笑。
其实,他很想说,八百年前,三晋之地曾遍布野人圣族的神庙、碑刻、壁画,但现在呢,还能看见么?
但他懒得争辩,因为他清楚,诸夏人一直有一种以自我为中心的情节,自己的东西,是东西,自己的乐章,是天籁,自己的宗祠,是神圣,而其他族群,无论野人还是蛮族亦或者是山越,都不值一提,甚至多看一眼都会觉得脏眼睛。
这时,
张远山走到郑伯爷身边,缓缓地跪坐下来,道:
“伯爷,这里真的是好山好水好风光。”
郑伯爷没做声。
张远山却没有已经当了苍蝇的自觉,反而继续道:“伯爷,你说,要是想彻底平定晋地这一块,还需要多少兵力?”
郑伯爷睁开眼,看了一眼张远山,笑了笑。
张远山也笑了笑。
然后,
郑伯爷又闭上了眼。
“………”张远山。
“伯爷是觉得,和下臣讲这些,很无趣?”
郑伯爷点点头。
张远上抿了抿嘴唇,道:“但下臣还是有一问,望伯爷可以为下臣解惑,这,也是六殿下所思虑之事。
那就是,郑伯爷觉得,下一步我大燕,是先取楚还是先取乾?”
其实,
郑凡对张远山的态度变得这般生冷,也是因为在队伍出发后,自己终于收到了小六子来的信。
小六子的信使先是和郑伯爷这边错开去了雪海关,然后再由雪海关派出三名骑士快马加鞭追上了队伍将信交给了郑伯爷。
信中,小六子先是得意了一把自己生了儿子。
然后说了说最近他的一些事,包括最近的心情琐碎,嗯,还写了两首诗。
其实,郑伯爷和小六子更像是一对笔友。
闲话在上头,下面才是正儿八经的话。
在信的尾端,小六子着重提了三件事。
一件是永平三年上半年对雪海关的钱粮输入筹划。
一件是其父皇宣郑伯爷进京他的一些看法,看法很含蓄。
而这含蓄,则意味着一种“暗示”,因为这本该是很风光的一件事,你为何要含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