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婉回到房间看着自己的床铺已经被收拾好了,洗漱完从衣柜里挑了件裙子穿上,看着自己腰间脸侧的手指印,叹了口气把长发放到一侧拉上拉链。
坐到餐桌上等着乔楚生喂食,乔楚生端着粥出来,放下碗站到黎婉面前,勾起她的下巴,看着衣领都遮不住的印记舔了下后槽牙笑着。
“宝贝儿,你是要让别人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吗?”
黎婉抬头眨眨眼有点迷糊,不知道乔楚生说的是什么意思。
乔楚生抬起手抚上黎婉的脖颈上的红印,指腹摩挲着,要不是等会有事他肯定就在这办了她。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长时间没开荤,一下子开了荤才这样,还是只对黎婉这样。
黎婉蹙眉略感不对,从包里拿出一面小镜子来就看见脖颈处的红印,就在下颚线下面不穿高领毛衣根本遮不住,在这季节哪还有人穿高领毛衣。
“乔楚生!”黎婉气呼呼的瞪了一眼乔楚生。
“先喝点粥,不然来不及了。”乔楚生低头偷偷笑着,他是故意的啊。舀起一勺粥吹了吹喂到黎婉嘴边,看她一口一口吃完满足的表情。
出门前黎婉用化妆品遮了好久才把那个印子盖住,边盖边念叨着再也不上乔楚生的当了。
到了玉宁塔下,下车时乔楚生在车里不知道拿了个什么,站在尸体旁递给了黎婉,是上次还给他的本子和钢笔,黎婉不好意思的笑着接过。
“好久没工作都不习惯了。”黎婉看着自己空白的页面,案发现场看了一圈什么也没写。
“你是酒还没醒吧。”路垚拿着报案人的口供,翻看着。
“说的好像你清醒似的。”黎婉指了指路垚没有折好的衣领,路垚若无其事的把衣领折好,昨天黎婉和乔楚生走后,他和白幼宁喝到了天亮。
在塔里发现没有可以拿走的古物,路垚失望的下了塔,吩咐巡捕房人在周围草丛里搜查一下有没有什么东西。
“昨晚黎婉很闹吧?”路垚和乔楚生并排走着,好奇的问道。以前上学的时候黎婉喝醉了一会一个主意,你要不马上实现她就一脸委屈,实现了呢她立马又想要另一样东西,闹的人一个头两个大。
乔楚生笑着舔了下嘴唇,昨天黎婉闹吗,他不记得了,他只记得她的味道极好。
“不闹。”
“不是吧?她还欺软怕硬?”路垚一脸不服气,准备去找黎婉说理去,被乔楚生一把推进了车里。
回巡捕房的路上,先是把白幼宁送到报社上班。接过已经记录好的笔录,路垚翻看着谢臻的笔录。
“这才几天啊,你的工作就有人替了。”
“可是我不缺钱。”黎婉也不生气,对路垚笑的一脸灿烂。
去审问前,乔楚生从外面走进来端着一盘洗好的樱桃,没放桌上直接塞到黎婉手里。
路垚的意图被看得一清二楚,站起来晃了晃文件夹说道:“我先去审审谢臻。”然后出其不意地抓了把樱桃。
“你好好休息,我等会就回来。”乔楚生拿起一颗樱桃塞到黎婉的嘴里,再张开嘴等她投喂,黎婉笑着拿起一颗递到他嘴边。
这次案子涉及五年前树人中学学生和老师跳楼,四个人又窝在档案室里查资料。
“先吃吧,吃完再查。”乔楚生推了一车吃的,坐到黎婉对面。
“别啊,我都多久没写稿子了,工资都要被扣光了。”白幼宁看完一张放到另一边,这段时间没写稿她时常被主编喊过去批评。
“你对我真好,某人只会坑我钱。”黎婉放下文件,伸手抱住了白幼宁的腰。
“都是一家人客气什么。”白幼宁看了眼乔楚生,拍了拍黎婉的胳膊笑着说道。
黎婉听到立马坐好,假装一本正经的看起档案,乔楚生对白幼宁使了个眼色夸她。
“我怎么不知道?”路垚拿着刚找到的文件,他知道乔楚生喜欢黎婉,没想到黎婉沦陷的这么快,读书时那么多人追她都没见动心的。
“树人中学赔偿完死者家属的抚恤金后,还开除了带队的莫兰老师,以平民愤。”路垚说出刚刚在档案里获取到的消息。
“莫兰被辞退,丁容先却一路高升。”黎婉伸手拿过路垚手里档案,乔楚生说的没错,丁容先认识的大哥比他还多。
“一个月前莫兰在玉宁塔跳楼轻生了。”白幼宁从案发现场回到报社后就立马给自己在树人中学的朋友打了电话,获取到不少小道消息。
“丁校长临死前说过莫兰你到底是人是鬼。”乔楚生把桌子上的档案袋理到最旁边,空出中间的位置,把饭菜从小推车上摆上来。
“难道没死?”白幼宁猜测道,她脑海里已经有不少吸引人的标题可以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