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便朝着面前的一座座坟冢走去。
一个个名字跃然眼前,一笔笔生平刻画其上。
纵使没有得到任何传承宝物,**依旧在途径每一处时,恭敬行礼。
不为别的,只因为葬在这里的人,值得!
无声无息间,他已不知走过多少。
当又有诸多石碑再次出现在眼前时,不禁让他心头猛然一颤。
“太初宗百战殿殿主,齐兴之墓。卒于镇压百万年前黑狱海暴动,苏氏特立此碑,纪慰英杰。”
“太初宗长老殿殿主,柳烨之墓。卒于镇压百万年前黑狱海暴动……”
“太初宗弟子,沈珞之墓。卒于……”
“太初宗弟子……”
一滴眼泪不自觉的在眼角划过,**对着面前的所有人,深鞠一躬。
“各位师叔师伯,众位师弟师妹,**……来晚了!”
一句话落下,道不尽心中的自责。朦胧的双眼,诉不清心中的悲伤。
眼前划过的昔日种种,是长辈们的悉心教导,是与师弟师妹们的玩笑嬉闹。
一切的一切,仿佛就在昨日,但又遥不可及。
**深深一叹,开始轻轻擦拭着每一个太初宗门人的墓碑。
也不知过了多久,两座衣冠冢出现在眼前,使得他再也压制不住眼中的泪水。
“太初宗副宗主,镇北剑尊,古苍北之墓。一生守卫镇北司,佑我人族千万载!”
“太初宗宗主,无上仁德天尊,齐正鸿之墓。大**德大智慧,济人济世济苍生!”
**笑中含泪,双膝跪地,深深一拜。
“师父,师伯。徒儿……来看你们了。”
……
“师伯,我去过您留下的剑谷了。镇压之物,已经被我杀了。”
“师父,我出关了。见到了今天的宗门,其中有几个天赋不错的小家伙。还去了巨灵州,松祖前辈安好,只是也很想念您。”
“话说,我好像没见到小羽和小灵的墓碑,他们没死?还是……”
“师叔的碑,我也没见到,是他杀戮太多,没有资格入祖祠吗?”
**跪在两座墓碑前,诉说着心中的一切。
而这一跪,就是整整百年。
今日,**缓缓起身,悲伤还在,但心中的那丝阴霾,却是淡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