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袁文纯进门,杨文远没有立马发难,而是四处寻了寻。
不多时就找到了投壶的场地。
于是他偏头朝旁边的顾廷烨笑了笑。
“袁大郎说扬州这边的投壶规矩和我们汴京有所不同,让我们去投壶耍耍,我有些疲了,你自行去吧。”
顾廷烨本就喜欢投壶,看着不远处的热闹也是技痒,当即点头应是,兴冲冲地往那边去了。
顾廷烨已至,现在只需等着盛长枫登场了。
正堂。
“大娘子,我是二十年前石鼓巷隔壁老王家,你妹妹的亲戚,你记不记得我了?”
“来来来,我敬你一杯!”
王若弗正享受着官眷贵妇们的奉承,突然不知何处走出一个官话不标准的妇人,上来就要敬酒。本不想搭理,但想着今日是大喜的日子,她也不好和人甩脸色,皮笑肉不笑地站起身,拿起杯盏嘴唇微微抿了一口。
正要坐下,一旁冲出了个丫鬟,跑到旁边急声道:
“大娘子,大事不好了,三哥儿和客人玩投壶做赌,把今天的聘礼都要输光了!”
王若弗闻言,心中一惊。
顾不得旁人的问询,噔的一下重重放下杯盏,往屋外疾走而去。
堂屋内。
盛紘也知道了盛长枫干的好事,于是赶忙把袁文纯夫妇喊来,想要让他们劝说顾廷烨罢手。
至少要把赌上的聘雁保下来,不然盛家今天可真就颜面扫地了!
袁文纯心中得意,为自己邀请杨文远和顾廷烨的好点子喝彩,脸上却是露出难色道:
“投壶的那位哥儿虽不是小侯爷,但也是汴京城里有名的人物,身份尊贵,我可说不动他。”
“我们是主,他们是客,多有不便。况且他是你带来的人……”
“这聘雁虽说是舍弟所猎,可如今已经入了盛家的门,摆上了盛家的案桌,那就是你们盛家的雁了。我一个外人,怎么好强行出头。”
盛紘神色一整,“大郎,你把雁送上门,你带来的人,又让他赢了回去,你今天这是存心想丢我盛家的脸啊!”
“我可并无此意啊。不过话说回来,终究是长枫哥自个儿想要出风头,我们袁家若插手,不合适。”
“皆如此,那是我叨扰大郎了!”
盛紘看出来了袁文纯的不怀好意,一副看好戏的姿态,明白他铁了心不想出面,后面的话当即咽了下去,拂袖而去。
同时心里升起隐忧。
这袁家大郎看起来不是个好相与的。
说和都不愿意,那必不可能为了撑场面请来小侯爷。
如今,带来的一位勋贵子弟已经发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