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老太太摇头失笑,把小明兰抱到腿上,贴在耳边轻轻道:
“等明儿你长大些,就知道了。”
华兰从寿安堂跑出来,一路跑回了自己房间,拿起手中的扇子爱不释手,不停地楠楠上面写的词。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
“这是在形容他见到我的第一面吗?进寿安堂的时候?”
“前半句倒是没错,那天我确实是盛装打扮了一番,还带了很多金玉首饰,但后半句怎么说?我当时明明是瞪了他一眼,怎么就是笑了?”
“难不成,我当时真是朝他笑了一下?”
华兰有些不确定了。
难道是进门的时候,自己对杨文远笑了?
“下面……难怪那时候天天往我家跑,原来是奔着我来的,还好当时我没答应同他出去玩乐,一点都没礼数。”
“字如其人,果然是个不正经的。”
嘴上说着气话,但是少女姣好的脸颊上却是布满绯红,笑容如同盛了蜜一般,显然是甜到了心底。
对于杨文远提的这词,华兰没有半分怀疑是他从别处得来的,只觉得有一股炽热,醉人的余韵在心田里流淌。
盛老太太则是觉得,就算这首词不是杨文远所做,能花心思找出这顶好的词,都显得了他的一份心意,那也没必要深究下去。
……
为了庆祝盛家新添男丁,盛家今天的晚宴摆在了一起,一大家子人一起吃饭。
盛老太太也被请了出来,坐在了上首。
晚宴开始。
顾及盛老太太的习惯,端上来的菜肴多以清淡饮食为主,零落几个辛辣的菜式,也是远远地放在餐桌的另一头。
“华儿,听说文远给你送的扇子上提了词?”盛紘显然是好奇杨文远能写出什么样的诗来,趁着菜还未上齐的功夫,出声问道。
若是旁的诗词,华兰就直接说了。
但这满怀少年浓浓情意的半阕词,她却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更不好意思说。
只是偏头避过众人好奇的目光,含糊道:
“不是什么好的,女儿看过也就忘了。”
“那字呢?文远的字如何?”
盛紘连声问道。
这才是他想要问询的重点。
盛紘写的一手好书法,就连远在汴京的官家都有耳闻,如今觉得杨文远和自家大女儿有结亲的意思,心态有了转变,以子侄的心态对之,就想看一下杨文远的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