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冷哼一声,起身坐回座位上,清冷的面颊没有一丝表情,“说吧”
“老奴不知道是谁给老奴的药,只是有一天老奴醒来桌上放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要老奴怎么做,并且威胁老奴若是不按照做就会有性命之忧。”
“老奴并没有当回事,却因为证据不足也不敢向老爷告发,结果就在当天夜里,老奴被一个神秘人削去了半截手指,老奴才真的害怕了”
胡妈妈涕泪横流的将左手伸了出来,左手的小指果然少了一小截。
“削你手指的人长什么样子?”木香问道。
“他全身都是黑的,带着一个黑斗篷老奴根本看不清他的长相,而且他什么话都没说,又扔下一张纸条和一些药就走了。”
“纸条还在吗?”流水沉声问道。
“没有,老奴害怕已经将纸条烧掉了”胡妈妈哽咽的哭道,“老奴没有想害郡主,老奴也是逼不得已啊,请郡主饶了奴才一条老命吧!”
说着对流水“咚咚”的磕头。
“他多久给你送一次药?”流水一抬手止住了胡妈妈的动作,凝眸问道。
“三天一次,上次是前天晚上,大概明天就会来了”胡妈妈哭的伤心万分。
流水伸手从怀里摸出一颗药丸塞到胡妈妈嘴里,胡妈妈想吐出来,却被流水捏住下颌,药丸咕噜一下咽了下去,胡妈妈眼中露出绝望的神色,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闭嘴!”流水低喝一声,“我给你吃的药不会一时要了你的命,你现在回库房去,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等着黑衣人前来,若是走漏了风声,你就等死吧,若是明晚抓住了黑衣人,我便给你解药,记得了吗?”
胡妈妈浑身抖索着已经说不出什么话来,脸上涕泪横流的点头。
“现在把脸弄干净回去!”流水喝道。
胡妈妈连忙用衣袖将脸擦干净,平静了下才出了院门。
“小姐,她怎么办?”处理完了胡妈妈,木香看见依旧跪在地上的绿萼问道。
流水摆摆手,“绿萼你走吧”
绿萼直挺挺的跪着一动不动,“齐王殿下说了,若是郡主不要我,我也不用回去了,自裁就行了!”
说着一把拉下头上的簪子,就要往喉咙刺去!
“等下!”流水连忙喝止,该死的,竟敢以死相逼?!心里一团怒火蹭的冒了上来,恨声道,
“要死麻烦你滚回齐王府再死,要不您出了相府找个没人的地方,看你是上吊,投河,服毒都行,就是别在我眼前OK?”
绿萼倔强的拿着簪子抵着脖子,眼泪汪汪的道,“齐王说了,我以后生是郡主的人死是郡主的鬼,郡主不要奴婢,奴婢就是做鬼也会跟着郡主的!”
“噗”流水刚喝进嘴的一口茶又喷了出来,不是吧,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做鬼也不放过你?!她没做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吧?做鬼也跟着她?要不要这么渗人啊?
绿萼手中的簪子说着又往脖子上刺进了几分,已经有鲜红的血丝慢慢渗了出来,一脸悲壮的道,“奴婢感谢主子的厚待,奴婢先走一步”
说着就要猛地将簪子刺入。
“等一下!”流水大喝一声,气鼓鼓的瞪着眼前的女子,她知道绿萼刚刚说的话是演戏,却也知道,若是她不阻挡,绿萼的簪子却一定会刺入自己的喉咙!该死!竟敢逼她至此!
而更该死的是,在这真真假假的演戏间,她竟然不能做到完全的无动于衷!
流水胸膛剧烈的起伏着,被气的着实不轻,绿萼眼中闪过一抹惭愧,不敢看流水的眼睛。
“好!”流水大喝一声,“绿萼是吧?你非要做本郡主的奴婢是吧?好,那本郡主现在就有一件事情需要你立刻去完成!”
“郡主只要不赶奴婢走,郡主让奴婢做什么奴婢都愿意”绿萼心里忽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却还是应声表态道。
“好,你现在立刻马上去妓院给本郡主找十个又老又丑的妓-女来,另外再给本郡主找十个小倌一起带来,半个时辰之内若是办不好,你也就不用回来了,爱死哪去死哪去!”流水大口的喝着水,强压着心头的怒火,黑曜石般的眸子里跳动着两簇愤怒的火焰,司慕辰!你敢派人监视本郡主,我苏流水一定会好好回你一个大礼!
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绿萼已经将人全部都准备好了,流水早已备好了马车,看着那一堆歪瓜裂枣的妓-女小倌,暗叹司慕辰的人办事能力还是不错的,真不知道从哪翻出来的这些丑八怪!当下带着人浩浩荡荡的往齐王府去了。
齐王府离相府半个时辰左右的路程,当流水到门口的时候,齐王府的门口正站着一位管家模样的中年人,四十来岁,身材微微发福,脸上带着得体的笑容,咋一看平凡无奇,若是细细看去就会发现那人眼眸极亮,太阳穴隐隐外凸,那是内力深厚的表现。那人一见流水上前恭敬的行了个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