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拉起那人就准备向外拖去,那人忽然动了一下,呈现出一种怪异的姿势,然后一阵“哔啵”声响起,那人的身体竟然自燃了起来,整个身体像是一种可燃性的材料,瞬间陷入一片火海中。
“啊……”周围惊呼声一片,脸上都是一片惊骇之色,罗亮眼眸一沉,让侍卫将所有的人全部清了出去。
原本抓着那人的两名侍卫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司慕辰看着这诡异的男子面色沉重,“先将他压下去,好生看管。”
“是”罗亮单膝跪地,自知在自己的队伍中出现了刺杀的行为是极大的失职,一抱拳,“小人失职,害殿下受伤,请齐王殿下责罚!”
齐王司慕辰治军一向是严谨的,如今在他眼皮下出现这样的事情,还让殿下受了伤,罪责不可避免。
司慕辰的眸子深黑,冷声道,“自己去领五十军棍。”
“是!”罗亮响亮的应了声,已经比他想象的处罚轻了好多,当下一挥手,就要带着那人一行人出门回刑部去。
“七弟跟着一起,和刑部尚书说一下,今日京中有冉平的人出现,让刑部注意加强防范。”
“冉平?”司慕睿惊呼一声,眼中有着一丝震惊,随即看向那烧的漆黑一团的地面,眼中闪过一抹了然,是的,若不是冉平术士,哪里会有这样奇怪的事情发生?
当下神情凝重了几分,原本想答应,可是看看受伤的司慕辰和地上躺着的卖花女子,嘴唇蠕动了几下。
“睿王殿下放心去吧,小的已经准备好了房间,立刻带齐王殿下去疗伤”齐掌柜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周围,当下拦腰抱起已经昏迷的卖花女和司慕辰一起上了二楼。
流水摸摸鼻子,这样的时候她自然是不会走的,跟着齐掌柜和司慕辰一起上了楼。
房间早已准备好了,里面放着一只热气腾腾的大桶,桶里是刚刚烧开的开水。
齐掌柜将卖花女放在床上,那女子面色苍白显然是失血过多。
“你先救她”,司慕辰沉沉的目光看了眼齐掌柜淡淡的道,
“可是你的伤……”齐掌柜看向司慕辰依旧在流血的肩膀不放心的叫道。
流水觉得司慕辰漆黑的眼底似乎划过一道什么,快的让人抓不住,然后只听司慕辰淡淡道,“不碍事。”
说着当先走了出去,流水摸摸鼻子,实在不想和司慕辰一起,可是见齐掌柜已经开始医治卖花女,又不好留在这里打扰人家,想了想起身跟在司慕辰身后进了另一个房间。
没有瞧见司慕辰唇微微勾起的唇角。
让人诧异的是那房间竟然也放着一桶烧好的热水,桌上有一个托盘,盘中装着剪刀,匕首和纱布。
司慕辰直接走到桌边坐定,淡淡的道,“开始吧。”
流水一愣,下意识的道,“开始什么?”
司慕辰斜睨了流水一眼,刀削斧刻的面颊没有丝毫表情,“难道你要本王自己给自己治伤?”
流水一愣,暗叹了声,好吧,司慕辰总是为了救她才受伤的不是吗?为他疗伤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流水没有再说什么,望着司慕辰道“脱吧!”
司慕辰眼中闪过一丝光芒,没有受伤的右手慢条斯理的将扣子解开,只是那暗器恰好伤在左肩靠近锁骨的位置,左手完全不能使力,流水低叹一声,上前帮助司慕辰将他脱了一半的外袍脱了下来。
白色的丝质里衣肩膀处已经被黑血浸的漆黑一片,流水皱了皱眉,竟然流了这么多的血,拿起一旁的剪刀,将暗器附近的衣衫全部剪烂,将伤处露了出来,
那是一枚三棱钉样的暗器,钉尾扁而平,此时整个三棱钉几乎整个没入肩膀深沉,只留少许扁平的尾部在外面。
伤口附近的肌肤有巴掌大小一块已经漆黑一片,显然是中毒了。
想要疗伤必须先想办法将那枚三棱钉取出来,流水看了看司慕辰又看了看那枚三棱钉,以她的手力不知道能不能将那三棱钉拔出来。
“那个,司慕辰,有没有办法先将这枚暗器取出来?”
司慕辰深深的看了流水一眼,肩膀一震,那枚三棱钉直直的从肩胛上飞了出来,带出一道黑色的血箭,直直的射入对面的墙上犹自颤动不止。
流水顾不上惊叹司慕辰的武功,大量的黑血从伤口处喷涌而出,流水皱眉,这样隔着衣物只怕不好清理,正想着,司慕辰已经将中衣褪了下来。
麦色的肌肤泛着健康的光泽,肌肉线条明晰,不是那种喷发的肌肉,却也充满了力量感,而让流水惊异的不是司慕辰完美的肌肉线条,而是他的胸前大竟然大小小的遍布了不少伤痕!看痕迹,伤痕新旧不一,那应该是历次受伤留下的印记。
流水皱皱眉,以前的司慕辰不知遇见过什么,竟然会留下这样多的伤痕!只怕这些年,这个外人风光无限的“战神”真正的日子也好过不到哪里去。
想起司慕辰刚刚说的他习惯了的那话,流水心里忽然就觉得有些不舒服。
“本王的身材还好吗?”司慕辰邪魅的声音忽然在流水耳边炸响,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流水的耳边,带着些许的调笑。
流水一下惊醒过来,这个时候她怎么会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抬眸对上司慕辰戏谑的目光,流水翻翻眼睛冷笑了声,“你的身材没有可看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