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到地址之后她就挂断了电话,而我因为酒劲儿上来,慢慢昏睡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一阵剧烈地敲门声吵醒,迷糊了一下,我旋即想到是舒夏来了,拿起手机看了看,距离我们打电话已经过去了大半个小时,我有些心虚地从床上爬起来,挪到门口把门打开。
门外,舒夏一脸铁青,手上拿着保温杯,狠狠瞪着我:“卢西,你今天晚上就是想玩我是吧!”
我干笑着看着她,明知故问:“你敲了很久的门?”
“半个小时!”舒夏一个字一个字地从嘴里挤出来,那表情眼看就要暴走了:“你知不知道我已经快被你的邻居们骂个遍了!”
我瞅了瞅门外,看到走廊里所有的门都关着:“不能够吧,我的邻居们可都是与人为善平易近人的,他们怎么会骂你这么个大美女?”
“你的意思是我挨骂是自作自受了?”舒夏眼睛喷着火,怒极反笑:“是啊,我还真是自作自受,大半夜不睡觉跑来照顾你这个酒鬼,却被你拒之门外!”
我自知理亏,伸手拉住舒夏的衣袖,将她请进门,陪着笑说道:“舒大美女,我错了,你都说我是酒鬼了,何必跟酒鬼一般见识?刚才我困得不行,放下电话就睡着了,对不起,下不为例。”
“绝对没有下次了!”舒夏将保温杯重重放到鞋柜上,转身就要开门。我当然不能让她走,伸手又去拉她,可我高估了自己酒醉之后的平衡力,不但没能拉住舒夏,反而被她带着身体向前一倾,失去了重心。
“啊!”舒夏察觉到不对,转过身来却正好迎住我前扑的身体,伸出手想要扶住我,却被我沉重的身躯压着一起倒在地上。
砰的一声,舒夏重重倒在地上,而我的脑袋不偏不倚地狠狠撞在了墙上。
我痛呼一声,伸手去摸额头,却被舒夏一把推开,她从地上爬起来,狠狠踢了我一脚:“卢西你个混……啊你的头怎么了?!”
我手摸到额头,先是一阵生疼,继而感觉到手上黏糊糊的,知道是流血了,皱着眉头答道:“这不很明显么?撞墙上了。”
“你流了好多血,快起来,我送你去医院!”舒夏慌了神,顾不上生气,伸手拉住我的胳膊想将我拉起来。我被她扶着坐起来,冲她摆摆手:“没大事,就是皮外伤,不用去医院。”
“那怎么行,你流了这么多血,伤口肯定不小,不去医院会感染的!”舒夏坚持要拉我起来,可她的力气根本拽不动我不配合的身躯。
“喝多了难受,哪儿都不想去,这点儿伤口没大问题,贴个创可贴就好了。”我实在不想这么晚了去医院折腾,也没将头上的伤太放在心上,想着疼一阵儿不流血就好了。
舒夏劝我半天,见我死活不起来,只好由我,问清楚家里酒精和创可贴放在哪里,她找来之后用酒精仔细地给我擦了伤口,然后用创可贴帮我敷住伤口。一边做着这些,她一边埋怨我,但语气却不再生气,更多的像是关心。
这让我心里十分温暖,被人体贴照顾的感觉让我忘了伤口的疼痛,躺在沙发上,任由她抚摸着我的额头,我心中不由荡漾,如果现在照顾我的是我的女朋友就好了。
处理好伤口,我又开始昏昏沉沉起来,舒夏叫了我两声,让我去床上躺着,然后把保温杯拿进卧室,给我倒了一杯:“这是我刚才泡的蜂蜜水,趁热喝了会舒服点儿,明天也不会头疼。”
我点点头,乖乖接过杯子,一口气把蜂蜜水喝完。看着舒夏又倒上一杯递到我手上,我盯着她,忍不住道:“舒夏,你对我真好。”
舒夏闻言手僵了一下,脸有些不自然的红了,顿了顿,她把杯子放到我手上,说道:“我们是朋友啊,难道不该互相帮助么?”
我心里不知为什么听到这话有些失望,嗯了一声:“当然,我想如果今晚醉的是袁弘,你也一样会去照顾他吧。”
舒夏眉头皱了起来,声音转冷:“干嘛要跟我提他?”
我没注意她的变化,笑了笑:“我就是打个比方,你和袁弘不也是朋友么,我怎么就不能提起他?我看他对你多好的,上次差点为你跟我干一架,我说,他不会是喜欢你吧?”
舒夏没说话,等我喝完将杯子拿过来放在床头柜上,站起身:“我把保温杯留在这里,渴了自己倒,你自己早点休息吧,我回去了。”
说完不等我开口,她就匆匆开门走了出去,很快,我听到客厅的门被打开又关上,整个房子瞬间又孤独起来。
我一脸不明所以的诧异,只觉得刚刚还好好的,怎么一提袁弘她就又生气了,有心去追她,可注满了酒精的身体实在不听话。犹豫了一下,我拿起手机,拨打了舒夏的电话,可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挂断,再打过去就关机了。
我知道她肯定是又生气了,却不明白她为什么生气,带着满脑袋的疑惑,我决定明天去找她问个清楚,这样想着,我很快又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