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少爷还等着我们回去复命呢。”领头看了眼晕死的柏翊说道:“希望他没事。”这话里有话。谁都看得出柏翊都已伤成这样,不死也是残废,但他还是希望他没事,毕竟他没错。只是这话他只能在心里想想,却不敢说出口。如果一旦被柏念文知道,那他自己也吃不了兜着走。
柏翊躺在床上,整个人已全完陷入沉醒之中,他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更不知道自己已被送回家,他就那样躺着,一动不动的躺着。没有人伺待,也没有人为他端茶倒水。他心心念念的凌香现在还关在村长家,他再也无力去救,一切都听天由命吧。
手下人回到家复了命之后柏念文挥了挥走叫他们退下,而他却还呆在那间关押柏翊的房间。
这个房间里还弥漫着血腥味,他能从这个房间感受到死亡的气息。
凌香,你别怪我心狠,只怪你太绝情。
我实在想不出任何办法让你回到我的身边,如果柏翊要死了,你还是会选择死亡对吗,竟然如此,那我就叫你背负起所有的该有的,不该有的罪名,你就带着这些罪去死吧,既然你选择沉于陡坡塘,那就让你和他一起消失在这个世界上,这样,我也就再无牵挂,对你,我也就彻底死心。
只是这罪名,该如何去加,柏念文还得动动脑筋。
这一天,柏念文独自出了趟门,可没多久他又折返回来。
有一天的时间,不知道怎么回事,大街小巷竟然满是有关于凌香的流言蜚语,有的人说凌香不守妇道勾引小叔柏翊,甚至还干出苟且之事;有的人说柏林的死与凌香有关,一定是凌香东窗事发,为了不让柏林举报她,所以,她才下此狠手将他毒死;还有人说凌香根本就是个荡妇……
不管这流言从何处而来,之后,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凌香而引起的,所以,大家对于凌香的印象在一夜之间变得极坏。
甚至有人还跑到村长家去闹,说像凌香这样的坏女人败坏了村里上百年的规矩与风气,应该将她重处才是,最好是沉于陡坡塘,只有这样才可以平民愤。
村长柏棣公一句话没说,他紧皱着眉坐在正堂之上,那些流言他也听说了,只是……
就在他犹豫的时候,柏念文走了过来,他说:“爹,凌香杀人是有证据的,你那里不是有一份证据吗?你忘了?”
“证据?”柏棣公一时没反应过来。
“唉,我说你真是记心好忘心大,前几天柏翊不是给了你一份东西吗?他当时还是说什么证据,你给忘了?”柏念文提醒道。
柏棣公这时才明白过来,他连连点头道:“是的,是的,好像有这么回事,我这里确实有凌香杀的的证据。既然如此,凌香确实是罪大极,该受于重罚!”
“村长,像凌香这样的女人不能留,一定要重罚!”
“就是,村长,你如果不重罚凌香,村里的其他女人如果以她为榜样,那还了得。”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控诉着凌香的种种罪责,一时之间凌香变成了大家眼中,口中最为不堪的坏女人。
而这一切,她本人却还不知情。
凌香从晕死中苏醒过来,看着这里熟悉的一切,她知道自己又被送回到了柏念文的房间。可她不想在这里呆着,一刻也不愿意呆着,她要走,要离开这个地方,于是,她踉跄着下了床,拉开门,却发现门外又派了守卫,而那些守卫个个面无表情,跟门神一样。
她左脚刚踏出去,守卫开口说话了:“请姑娘回房间。”
她没理,想继续迈右脚时,守卫再次说话了:“请姑娘回房间。”
“放我出去。”她对那些守卫吼道。
可守卫好像是聋子,她的话竟无人能懂,只见守卫们伸出手拦住她的去路,再次木纳地说道:“请姑娘回房间。”
凌香知道,她再一次被囚禁了,于是,她折返回房间,在屋里走了一圈之后,拿起那桌上的茶杯开始“噼噼啪啪”的砸了起来,她将房间能砸的,不能砸的统统都给砸了个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