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这一切都是因为我,我的错……”她靠在他怀里哭诉说:“如果没有我,大哥就不会莫名其妙的被毒死;如果没有我,你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在这里受苦;如果没有我……”
“嘘,傻瓜,这一切不是你的错。”柏翊想伸手将她抱在怀中,才发现自己的双手被铁链锁着,根本无法动弹。他只能用头去顶她的额头,想让她看着他的眼睛,他说:“凌香,我很幸福,遇上你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事,我从不后悔今生有你。不管我们还有没有将来,但此刻我想对你说:我爱你,今生今世都爱你。如果我们还有来生,我希望你在过奈何桥时别喝下孟婆的那碗忘情水……”
“翊……”听着柏翊在她耳边所说的每一句话,凌香失声痛哭起来。
“够了!恩爱的也差不多了。”这时柏念文走了过来。刚才那一幕很感人,可是对他来说,却是一种大大的讽刺。
凌香紧紧地抱住柏翊,向老鹰护仔一样,用自己柔弱的身躯挡在柏翊前面。
“怎么,心痛了?这样子就让你心痛了?”柏念文冷笑道:“凌香,我对你的忍耐已经超出了我的最底线,既然你如此不识好歹,那我也就没有必须再顾及你的感受。来人,将凌香拖到一旁!”他转身冷冷地对手下说道。
手下面无表情的走了过来,强行将凌香拖到一旁,并将她的双手给控制住,她像是犯人,被那些人押着。
“柏念文,你想干什么?”凌香一阵慌乱,眼里满是恐惧,她看着柏翊,又看着柏念文,她知道,柏念文肯定是想当着她的面再次折磨已经不成人形的柏翊。
她努力挣扎着,想要摆脱那些人的控制,可无奈,双手被反压着,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柏念文一点一点朝柏翊走去。
“不要!”她哭着叫着,想阻止柏念文的行为,可是,一切都是徒劳的。
只见柏念文从旁边的火炉里拿起一块烧红的烙铁,笑盈盈地走到柏翊跟前,他说:“柏翊,只要你写下休书,一切都可以不用发生。”然后回头看了眼凌香说道:“难道你想让她为你担心,为你而痛吗?你瞧瞧她,都已经为你死过两次,如果不是我,你怕是再也见不到她了,难道你还想让她为你死第三次吗?”
凌香流着泪摇着头,“翊,不要。”
她想说她为他而死,死得其所,不管死多少次,她都愿意。
柏翊痴痴地看着凌香,她的意思他懂。看着那张消瘦而惨白的脸,他心痛不已。
“如果你想好了,我给你纸笔。”柏念文挡在了他们之间,冷笑道。
“柏念文,你太无耻了!”凌香挣扎着骂道。
“无耻吗?”柏念文转过身,冷笑道:“还有更无耻的,你要不要见识见识。”说完,转身,将那烙铁毫不客气的直接放在柏翊那祼露的皮肤之上。
“啊——”柏翊惨叫一声,人晕死过去。
“翊……”看着烙铁在柏翊的皮肤上吱吱作响,一股浓烟冒出,凌香痛苦的大叫着,挣扎着,泪水肆无忌惮的在脸上流淌着。
凌香再也承受不了心爱的男人受此折磨,终于跪倒在柏念文的脚下,闭上眼痛苦地说:“我求你放过他吧,这一切的罪过我来承担,如果你觉得这样不够,我可以背负起杀人罪名,只求你将我沉于陡坡塘!”凌香说完之后,一口气没上来,也晕死过去。
“少爷,”手下见凌香晕倒,赶紧她将扶起。
柏念文缓缓转过身,看着晕死的凌香,他的心被狠狠刺痛着,这个女人,真是块顽石,他怎么做都得不到她的心。
这一切的祸源就来自于眼前这个男人,柏翊,如果不是因为他,凌香又怎么可能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现在好了,自己在凌香心目中的印象更加坏透了,再想得到她的心就跟登天一样难。既然这样,他又何必再留着此人,还不如除之而大快。至少,他的心里得到了平衡,至于凌香,他不在考虑她的感受,他要拖着她一起走向毁灭。
“将她扶回房间。”他很平淡地说:“然后速度回来,我还有事要交待你们去办。”
手下人很快将凌香扶回房间,然后再折转回来,柏念文一直在那个房间守着,一步也不曾离开,看着晕死的柏翊,他突然有一种快感,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感,这快感来自于他折磨柏翊的感觉。他笑了,笑得很狰狞,很邪恶。
“你们,将他解下来。”他指挥着手下人说道:“然后将他送回家。”
什么?手下人以为自己听错了,愣在那里。
“快啊!”柏念文催促着。
是的,没事,他要将柏翊送回家,他可不想让柏翊死在他们家,这样,传出去名声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