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知道。”丫环摇摇头,这个她是真不知道。
“你知道柏翊关在哪儿?”
“他不是放了吗?”丫环答。
“放了?”
“是啊,他之前被少爷抓了起来关在地牢,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被大太太知道了,大太太跟老爷说别作孽太多,并要求老爷把柏翊给放了,老爷为了讨大太太欢心,便答应了大太太的要求,去地牢将柏翊给放了。”丫环说:“当时我正在大太太身边伺待着,老爷将柏翊放了后回来兴匆匆地告诉大太太说,她交待的任务完成了。”
“柏棣公难道不会骗你们大太太吗?”
“不会的。”丫环很肯定地说:“你不知道,老爷对大太太可算是用情至深,只是大太太一直不喜欢老爷,所以,才对老爷冷冷的。”
“好了,我知道了。”对于他们那些破事,凌香没兴趣听,她关心的是柏翊被关在哪里。她命令丫环喊人送一套衣服进来,再出言将其他人支开,而后,搂着丫环,很亲密地一同走出了房间。
一直走到千步距离都没人发现,凌香靠在一处隐蔽的墙角,才略微松了口气,动了动握匕首的手,发现掌心已经一片汗湿。她将丫环放了回去,并警告丫环说不许出卖她,否则,她会要了丫环的命。
丫环本来就胆小,遇上这样的事更是惊魂未定,她又怎么敢将她私放凌香的事说出去呢。
看着丫环消失,她绕到一条小径上,然后躲在暗处探出脑袋左右看了看,似乎觉人注意到她,再加上听说有军队打过来,府里人都十分慌乱不已,来来往往的人也没有在意什么,再加上是雨夜,大家都是低着头在雨中奔跑,更没注意凌香会偷跑出来。
凌香一会儿跟着这个,一会儿跟着哪个,总之,她在村长家四处乱窜,可就是没有找到柏翊被关的地方。
柏翊,你被关在哪里啊。
凌香站在雨里,竟显得很迷茫。
“啊——”
就在凌香迷茫不知所措时,一声惨叫划破夜的长空。
凌香整个身体一下僵在那里。
柏翊!
凌香寻着声音跌跌撞撞,摸摸索索而去。很快走到一处幽径,那惨叫声越来越近,凌香觉得自己的脚下沉重无比,呼吸也越来越急促。
雨夜中,一扇窗户里,青幽缨的光芒折射出来,使得她又惊又喜又急又焦,她拼命地奔过去,将头往窗户上贴近,虽看不真切,却模糊的看出,柏念文手里正拿着皮鞭狠狠地往柏翊身上抽。
凌香不敢冒然闯进去,只能悄悄的站在窗外,咬着牙,含着泪看着。
柏翊被囚困着,只见他双手双脚都被铁链锁着,当柏念文的皮鞭落在他身上时,他无处躲闪。
凌香见此情景已泪流满面,她害怕自己哭出声来,就用手捂着嘴,牙齿咬着下嘴唇,一股腥味刺入鼻息,她都没察觉。
“柏翊,你别以为你骨头硬,我就拿你没办法,我跟你讲,你若写下休书休了凌香,我便放了你,否则……”
“呸,柏念文,你做梦吧,我永远也不会写下休书,凌香她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你休想得到她!”柏翊将合着血的口水朝柏念文吐去。
因为有一段距离,那合着血的口水落入尘土之上。
柏念文冷笑道:“好啊,你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给我拿辣椒水来。”
只见一旁候着的守卫递上一大盆辣椒水,柏念文阴沉着脸:“柏翊,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写?还是不写?”
柏翊的眼神是坚定不移的,“不写!”
他的话刚落口,凌香就看见柏念文愤怒地命人将辣椒水往柏翊嘴里猛灌一通。
柏翊反讥着,而旁边的守卫却将他死死地按住,用蛮力撬开他的嘴。
一番挣扎之后,柏翊晕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