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弱应了一声,猛地冲出刑讯室。
嬴政皱了皱眉,又冷声道:“朕让你跟国尉学习,你就是这样学习的?整日不学无术,就想着惹是生非!”
“父皇!儿臣冤枉啊!”
赵昊辩解道:“儿臣是在好好学习,但那小子总找儿臣的麻烦,每次都往儿臣马车上扔石子,还骂儿臣有母生,没母养之类的难听话!”
“你说什么?!”嬴政眼睛一眯。
赵昊苦着脸道:“是真的啊父皇,不光那小子骂儿臣,还有几个半大小子也跟着他一起骂儿臣!”
“儿臣在宫外一直很低调,从没主动暴露过身份,也不知他们听谁说的,死活跟儿臣作对……”
嬴政闻言,脸色阴沉似水。
好大的狗胆!
居然敢这样骂自己儿子?
宫中密事,也是黔首能知晓的?
难道是因为这小子提出的建议,触动了某些人的利益吗?把这小子当商君对付了?
一群藏头露尾之辈,以为朕不‘器重’这小子,就随意辱没他吗?!
嬴政目光一寒,冷冷道:“赵高!这件事交给你调查,务必调查清楚!”
“老奴遵旨!”
赵高恭敬应答。
同时,心中冷笑,一群蠢货,真以为公子昊背后没人,谁都可以欺负吗?
也不看看陛下对哪位皇子,像对公子昊这般。
一点眼力见都没有,简直找死!
就在赵昊以为自己侥幸逃过一顿打的时候,嬴政又冷不防的道:“朕问你,你刚才说什么不开民智,会让愚蠢的人毁掉秦国,这是何意?”
“啊?”
赵昊懵了一下,诧异道:“原来父皇也在酒馆啊!”
“废话少说!”
嬴政板着脸喝道。
“哪有请教人还这么凶的……”赵昊忍不住嘟囔了一句。
“嗯?”
“好嘛好嘛!我说还不成嘛!”
眼见嬴政又要扬鞭,赵昊脖子一缩,连忙转移话题道:“父皇你想想,假如你是一个籍籍无名的黔首,要进城办事,有人给你一张有字的绢布;
告诉你,只要把这张绢布交给县令,就能获得十金报酬,你会同意吗?”
嬴政沉吟了几声,皱眉道:“那要看绢布上写了什么!”
“再假如,你不识字,还会去送吗?”
“哪有那么多假如!”
嬴政瞪眼,而后想了想,又点头道:
“会!十金对一个黔首来说,是巨财!”
“没错,十金可能让人谋财害命,也可能让人铤而走险,这便是愚民的坏处!”
赵昊讪笑道:“至于愚民的好处,儿臣不用多说,父皇也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