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酒,我吃了粒安眠药,可还是睡不着。”
她闻言,镜子里的自己明显紧张了几分,“怎么又吃上了安眠药,这段时间不是可以不吃了吗?总吃对你不好。”
“还不是因为你扔下我走了。”嗓音低沉,语气怨尤。
她甚至可以想象,他怀里抱着另一只枕头,微微撇嘴赌气说出这句话的模样。
她笑得无奈,“你的性子最近越来越像个小孩儿了。”
宁焰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使起小性子,咬牙狠言,“所以,你最好赶紧回来,不然我就去把你绑回来。”
盛寒觉得他在玩笑,哄着他说好。
话里有几分认真,也只有说话者明晰。
睡前玩了点小游戏,提到了几次电影四月十二号的上映时间。
王炳生老师还给盛寒吉他伴奏了一首老歌,盛寒的音色是偏沉的,仿佛带着香烟过喉后的略微沙哑,唱抒情老歌很有故事感,倒真像把人带入了一种时光慢、车马也慢的年代。
到晚上睡觉时,已经凌晨一点多了,两个女生睡在一间房的大床上。
连芸雨裹着被子,凑在她身边,紧挨着她,絮叨叨的,自顾地说着她自己的近况,什么公司竞争力大啊,最近她的资源被新起的后辈给抢了啊,诸如此类的。
盛寒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快要睡着了。
“之前有些地方,是我对不起你。”连芸雨忽然轻轻地说。
她过去太过骄纵跋扈、唯我是尊,很多人暗地里对她嗤鼻不屑。今天的录制,她本来想做做样子,偶尔和盛寒说几句话。
可终究拉不下脸皮,盛寒能帮她拉重的行李箱、帮她背萝卜,她心里感谢的同时又臊得慌。
盛寒半梦中闻言,翻了个身,嘴里嘟囔着,
“都过去了。”
有了这句话,连芸雨脸贴在盛寒的后背,终于睡着了。
清晨薄光,安静的一隅越发悠然。
盛寒是被鸟叫声吵醒的,朦胧地坐在床榻上,揉了几下睁不开的双眼,把视线投向窗帘下的一方微亮。
她起床得早,和院里的工作人员们打招呼,晃晃荡荡了几圈,跟没睡醒似的。
还是经导演老师提醒,她才恍然明白,自己也不全是没事干,可以给他们做早餐。
一旦心里有了打算,她做起事来就有条不紊,打算做个中式肉酱拌面,切好肉沫,姜末蒜末油盐料酒腌制好,小火慢炒,把肉酱炒好后,再放入捞起的面条上,撒上葱花,淋一勺热油,呲呲冒响。
连芸雨闻着味儿下来了,还穿着睡衣,
“这是什么?好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