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和余似影见面,她到厨房帮温姨洗碗。
温姨上楼送了两杯咖啡,下来后,见盛寒在厨房。
语气带着安慰,说:
“寒寒,你可别多想,那位余似影是第一次到这里来,她肯定是为了生意上的事来的。”
盛寒淡笑,拿干抹布拭碗的动作停了下来,说:
“温姨,我没有往男女关系那方面想歪。”
余似影的年龄明显是能做长辈的人了。
温姨觉得欣慰,
“你没想歪就好,余似影刚才直接叫宁先生的名字,她……该不会是宁先生的亲戚?”
她上楼送咖啡时,见余似影称宁先生为“宁焰”,一开始并未告诉盛寒,是怕她多想。现在见她没有多想,就说了出来。
盛寒闻言,点头边说:
“也有这个可能,总觉着宁焰和她的眉眼有些相像。”
顿了顷刻,语气有些落寞,
“我其实……觉得他不信任我,有很多事情都不想让我知道……”
不管是八年前他消失的原因,还是如今他和余似影的关系。
“或许不是不信任,而是太喜欢了呢?喜欢到害怕你会厌恶他过去的样子。”温姨说。
接着,温姨又天马行空地猜测,
“或许那个余似影不是个良善的人,她心肠歹毒,宁先生为了保护你,才想把你藏着不让她见到!”
她只想全力撮合他们小夫妻的关系,也不知道有没有抹黑余似影。
盛寒嘴角抹出一弯笑,“怎么可能啦。”
同时,心底微微疑惑,
“宁焰他……他过去是什么样子的?”
“三年多以前,宁先生回国起,我就一直这里帮忙,听老先生说过,宁先生他……有过轻生的念头,所以让我格外关注宁先生的情绪。”
曾经那样热烈如火的人,怎么会有轻生的念头?
听过后,太过惊愕,手里的白瓷盘蓦地滑落,摔在地板上,瓷片碎裂四溅的脆响声令她反应过来。
难怪他要和徐闻切医生来往。
她原先一直以为宁焰只是轻微的心理压力问题。
“为什么?”她喃喃而言。
温姨叹息着摇头,
“具体的原因,老先生和宁先生都没说过,我也没问过。”
其实,前年十二月份圣诞节那场车祸,温姨一直觉得心悸,猜想会不会是宁先生想不开才撞上护栏。
但在去年,宁先生出院后,和寒寒领证之后,有了显见的好转,不再是之前那样像个机器似的拼命消耗自己,仿佛无念无想,随时便能随风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