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中寂静地只能够听到两人的呼吸,两道银光一闪,小药和小尾小心翼翼地趴在云邪的枕边,小尾舔了舔云邪的脸颊,用尾巴圈住小药,缓缓地闭上眼睛。
窗户被轻轻地打开,一道火红色的身形一闪,紧接着窗户的边框便出现了一些焦黑。
小炎守在两人的**前,警惕地防着一切的危险。
在第五天的傍晚,脱力的云邪悠悠地转醒,她毕竟只是脱力了,休息一下很快便能醒过来,但是风御天却因为激烈的战斗导致荒蟒蛇毒直接破开她的封印,体内的筋脉顿时被腐蚀地可怕。
在这样的伤面前,云邪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因为体力透支才昏睡过去的。
落日的余辉透过窗户,温柔地洒在风御天的脸上,将他的五官都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
云邪摸了摸他的脸颊,快速地从**上起来,她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
将小炎留在房中继续守着风御天,这天下能够在小炎手下讨到好的人没有几个,她很放心。
带着两只魔兽,云邪一路来到关押北冥恒的牢房。
阴冷潮湿的地下牢房,飘忽的火光,空中浓郁的血腥味,以及那从脚底顺着脊骨涌上来的寒意,烘托着这座牢房愈发地阴森。
云邪见过许许多多的牢房,也见过数不胜数的拷打手段,她面无表情地穿过一条一条幽暗的窄道,来到了北冥恒的关押处。
“主母,北冥恒就关在里面。”牢头打开了门,对着云邪恭敬地说道。
云邪点点头,抬步进入了牢中。
牢门被关上,砰的一下,震得人脑仁疼。
这么大的动静都没有让坐在地上的北冥恒有任何的反应,他双手双脚都被粗壮的精铁链给拴住,气息萎靡地可怕,显然是也受了极重的伤。
云邪站在他面前,嗓音淡淡地说道:
“第三位面,有听过吗?”
北冥恒刷地扬起头,在牢中呆了这些天,他的脸色惨白地如同鬼一般,整个人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死寂的气息。
双眸两种颜色泾渭分明,干净地让云邪一怔。
“你乖一些,把你所遭遇的,都告诉我好不好?”
云邪轻轻摸着北冥恒的额头,温和地说道。
除了用催眠,**北冥恒说出真相,云邪想不到其他能够让自己绝对相信的东西。
密闭的房间,重重的把关,云邪相信没有人能够逃过她的眼皮,听到北冥恒说的话。
安静的走道依旧是阴风阵阵,小尾和小药被云邪留在门外,两只小东西耳朵尖地不行,却也只能听到里面隐隐约约断断续续的几个字。
良久后,云邪敲了敲门,牢头很快拎着钥匙将门打开。
云邪出来后,看着靠在墙上的北冥恒,嗓音淡漠地对着牢头说道:
“好生看押,除了我和尊主,不准让任何人进去。”
“是。”
离开了大牢,已经是大半夜了,苍池天所在之处一年四季分明,如今也是深秋,夜风卷起落叶,平添几分萧条的意味。
明明他们刚刚打赢了一场,但是云邪的心中却无半点喜悦之情。
回到房间,风御天还不曾醒过来,云邪脱了衣服掀开被子,依偎在风御天的身边,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很有可能倒是他们两人翻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