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屡清香将云邪脑子中今日所有的疲惫一扫而光。
云邪眼前一亮,这一丝丝的清香就有这样的功效,这个手镯果然不是凡品。
将两样东西贴身收好后,云邪望着留恋不舍的临渊,伸出拳头轻轻地碰了碰他的肩,语气依旧沉静:
“等你。”
此刻的她尚不知,命运的无常总是令人捉摸不透。
有些话,当真是一语成谶。
“那我走了。”
“等等,我想问,我娘是否还活着?”
临渊的身子微僵,一声低不可闻的恩还是传进了云邪的耳中。
云邪嘴角扬掠起角度,清凉的嗓音经夜风一吹,愈发恍惚:
“以后我必去长生岛。”
“好。”
临渊的身形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云邪坐在草地上,漆黑凉薄的眼睛中缓缓渗出几分不舍。
离别是为了更好的重逢。
紧贴着身子的玉佩散发着淡淡的温热。
临渊,再见。
云邪回到唐想颜房间时,她并未醒,云邪仔细探查后,也没有弄醒她,起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在回去的路上,云邪没有想到会遇见他。
君辰修。
“唐九小姐。”君辰修微微作揖,语气温和儒雅,丰神俊朗。
“太子殿下。”云邪语气淡淡地打着招呼,脚下的步子依旧不紧不慢。
君辰修跟着云邪缓缓地走着。
“唐九小姐今日在族比上可谓是大展身手啊。”
“是吗?”
很平淡的一个问题,君辰修瞬间就听出了云邪的抗拒,她不喜欢。
“听闻唐九小姐是一名炼药师,不知……”
“我到了,太子殿下要进去吗?”云邪问道。
如果是一般的小姐说出这样的话,君辰修一定会相信对方的诚意,但是云邪说出这样一句话,明显就是拒绝的意思。
君辰修满头的黑线,立刻说道:
“不必了。”
云邪恩了一声,抬步刚想走上台阶,突然顿住身子,转过身来对着君辰修说道:
“既然太子殿下对想容避之如蛇蚁,那以后还是不必和想容多加交谈了。”
说完便快速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君辰修一个人站在风中凌乱了。
他什么时候对她避之如蛇蚁了,明明是她一直持着抗拒的意思,现在经她一说,还是他的错了。
泪……
佳人已走,他现在说什么都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