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老姜只是个朴素的大学教师,跟她那些从商从政的叔叔伯伯没法比,但她毕竟有那么位外号“财神爷”的祖父,又挂着“姜家八小姐”的名头,什么好的东西没见过?
她手里还有张爷爷发给每个孙女的卡呢,里面的限额是多少她不知道,不过去买间房子或买辆车,应该是没什么问题。
所以对钱,她的态度就是:够花就好啦,多了也没用。
但她妈不一样。
单女士出身名门,据说琴棋书画,门门都是出了名得精通。但名门归名门,穷起来照样得饿肚子,不得已,还是要来抱姜家的大腿。
后来,已经变成更年期家庭主妇的单女士,还曾敲着擀面杖大吼,说她当年嫁给老姜,很大的原因就是看上了姜家的钱,没想到老姜那么不争气,别说什么钱了,就连工作,这辈子也就只混到了讲师,连个教授都没评上。
这事几乎成了她妈的心结,所以她妈从她小时候就总念叨,希望姜凌波不要步自己的后尘,要嫁个有钱有势、还有本事的男人。
姜凌波一直以为她妈就只是说说,没想到三年前,她说不肯去和那个人相亲、要和孙嘉树在一起的时候,她妈那一巴掌会打得那么歇斯底里。
姜凌波摸摸自己脸。
那种痛,她到现在都记忆犹新。
“大花,”孙嘉树轻声叫她,“我们回b市以后,你陪我去看看姜叔和单阿姨吧,我之前给他们带了不少东西,一直都没抽出时间给他们送过去。”
姜凌波迟疑了一下,咬着嘴角说:“最近学校期末考,老姜监考批卷挺忙的,再过一阵吧。”
孙嘉树看看变得黯然的她,没再说话,只是懒懒地用手指勾住她的发梢,圈到指肚上卷了几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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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安静而低沉的气氛,直到孙嘉树和姜凌波走进机场的候机休息室才消散。
他们回程为了避开人群,买的是头等舱,孙嘉树带着口罩眼镜,几分钟就办好手续,带着姜凌波进到候机室。
姜凌波看着成排的自助,再想起晚上导演请的那顿大娘水饺,顿时觉得肚子咕咕叫。
她把随身的背包放到沙发上,就撇下孙嘉树,跑去挑了几个小蛋糕。
没想到一回头,竟意外看到了周意满。
“小满你怎么在这儿!?”
她小声惊呼,眼睛睁得又大又圆。
周意满看到姜凌波也很意外。她笑着拿了点吃的,和姜凌波聊:“工作上的事儿,出来跑一趟,我今晚还要再飞s市。你呢,戏拍完要回去了?”
“嗯,就是被那些新闻闹的!我还没在海边玩够呢~”姜凌波戳着蛋糕抱怨。
“我看到了,”周意满调侃,“你们玩得很好嘛,进展怎么样啦?”
被周意满这么一问,姜凌波忽然就想起ktv包房里的那个吻,不知怎么着,耳朵有点热。
“我觉得,孙嘉树他好像喜欢我!”
姜凌波偷偷看了眼在沙发里玩手机的孙嘉树,小声说:“他亲我了,而且还亲了……三次!”
周意满也来了精神,凑得离她更近:“他主动亲你的吗?”
“对啊,第一次本来是在做游戏,可刚做完游戏他就亲上来了。后来他说要假装我男朋友,帮我打发走苏崇礼,就拿这个理由又亲了我两次,当我傻呢!”
姜凌波在周意满耳边叽叽喳喳。
“他肯定是喜欢我了,但又不好意思说,就拿这种借口来占我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