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苗宛如烧到了余深的身上,那一瞬间,他不易察觉地松了松手上的劲儿。
“——处于劣势,并不代表我认输了。”梁卿书接着说了下去,“只要我找的到机会,我一定会给你返回去的。”
余深轻轻叹了一口气。
“不会让你受伤的,我都说了很多遍了,我不想在你身上施加任何暴力。毕竟,你一看就是很——”
余深顿了顿。他本来想说你一看就是很脆弱的类型,但话滑到嘴边又觉得这个词不太合适。
梁卿书绝对算不上柔弱脆弱。
余深看得出来,面前冷傲骄矜的少年心态足够强,即使全身的骨头被打断也能硬忍着等它们长好,但是,若要等到这骨头长成,却需要过于漫长和艰辛的岁月。
对于余深来说,他可以毫不犹豫地朝着高涵挥出拳头,但要是把同样的方法施加给梁卿书,某种平衡和稳定必然会被打破,一切都将难以挽回。
他并不想过分折了梁卿书的傲气。
偶尔被玫瑰扎一下手虽然有点恼,但也不影响欣赏它的美丽,但要是把它连根拔起,就太无趣了。
“我的要求也不难。”时间不等人,余深在心里掂量了一下时间后,提议道,“这场游戏你跟我合作,让它平安结束的话,我可以陪你玩更多场游戏。”
“方婷之前给我送过来的邀请函,我仔细看过,抬头写的是我原本的名字bjarne。我开始以为每个人的信上都有名字,但后来看了其他人的信才发现,有名字的只有我这一封。”“虽然这名字不算什么秘密,不过现在知道我的背景的,除了学校也就只有你了。再联系到方婷知道你会来参加这场游戏的事实,所以,我觉得这封信大概是你专门写给我的。”
余深说着,松开左手从口袋里掏出来一张叠成了小方块的纸,并且把它展开来,递给梁卿书。
信的开头,的确写着“bjarne”这个名字。
梁卿书一言不发地接过,却在余深的视线下毫不留情地将它揉成一团。
“所以呢?”梁卿书连仰着头的角度都没变,傲气半分未减,“就算是我邀请你的,那又怎么样?”
真顽固啊。
余深又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不过现在毕竟是他制住对方让人家无法动弹,还要逼着对方接受自己治下不严的事实,换一般的人也会生气,更别说梁卿书这么心高气傲的人了。
“所以我的意思是,以后的游戏只要有你在场,我都不会找理由推掉。”余深倒也不生气,“与之相对的,你跟我合作,让眼前这场游戏平安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