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谢到不必。&rdo;子兮摆摆手,脸上带着几分促狭,&ldo;只要你每日未你家公子烧饭时,顺便多做我一份便是了。&rdo;离落的厨艺十分不错,然除了给兰彧做饭外,并不多做。虽然在子兮看来,这于失去味觉的兰彧来说只是可惜。
午后,离落来唤子兮,她拿着早已准备好的东西赶去了东厢,见兰彧正坐在窗边盯着皑皑白雪出神。
子兮不禁有些气恼。
&ldo;啪&rdo;地一声,关闭的窗户遮住了他的视线,兰彧回过神来,见子兮正面带愠色地看着自己,不禁一愣,随即又低低笑出声来。
&ldo;不是叮嘱过你,你家公子万不可吹冷风吗?怎地还让他坐在窗前?&rdo;子兮看也不看他,转身训斥离落。
离落脸色涨得通红,张了张嘴巴,却未发一言,只是低着头,一脸羞愧。
&ldo;此事不怪离落。&rdo;兰彧低低一叹。她虽是斥责离落,这话却是说给自己听。她必定知道,离落是管不住自己的,是以,她那话也只是指桑骂槐罢了。
&ldo;我还道你不知呢!&rdo;对着他,子兮也没好脸色。自入冬以来,她便嘱咐过他们,不可紧闭门窗,要通风,然屋内却要大量的白炭取暖,要让他既不冻着,又能呼吸新鲜空气。这屋子确实暖烘烘的,因每个角落里都有炭盆。可她却也强调过,兰彧万吹不得风。方才进门看到那裹挟着白雪的北风呜咽着吹向他时,她少有的动怒了。
她语气极差,然兰彧却只微微一笑,又推开了窗户,却自觉地走近了内室。
也因这不寻常的开头,两人多日来的疏离竟不知不觉地消散了。谁也没有提起那日之事,仿似不曾发生过。
&ldo;肝火过旺,忧思过甚!&rdo;子兮把完脉后,淡淡吐出八个字。一直紧张兮兮的离落闻言,表情相当精彩。倒是兰彧依旧一副处变不惊的神色,对她那句略带揶揄的嘲讽也只是微微一笑,并道了谢。
&ldo;我知你担心毒发。&rdo;子兮玲珑心窍,岂不知他担心什么?&ldo;如今并无任何毒发的迹象,是以,你大可放心。&rdo;
&ldo;姑娘此言当真?&rdo;离落既惊且喜。
&ldo;这半年以来,调养的极好。&rdo;子兮点点头,一侧嘴角微微勾起,带着自信与傲气,&ldo;加上我的妙手回春,又怎会那般轻易变毒发呢?&rdo;
&ldo;谢谢姑娘,谢谢姑娘……&rdo;离落激动不已,平时伶俐的牙口也变得笨拙了起来,只这四个字不停地说着。
子兮嘴角的笑意逐渐扩大,兰彧也一扫前几日的郁闷。
&ldo;这个给你!&rdo;
&ldo;这是什么?&rdo;看着伸在面前的手中,安静地躺着一个小瓷瓶,兰彧抬头问她,眼神专注却又让人看不出情绪。
&ldo;这几日我都在研究这个。&rdo;子兮突然变得有些不好意思,&ldo;这药能使你恢复味觉。&rdo;
一句话惊得离落猛地抬头看她,一脸的难以置信,双眼却满是期待。
兰彧瞳孔紧缩了一下,依旧盯着她,慢慢地问:&ldo;这几日你都在忙这个?&rdo;他并未伸手接过她手里的瓷瓶,任她这般伸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