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道长,老夫昨晚也做了一个梦,不知你可否为老夫解一解?”
沈映问:“不知先生做的是什么梦?”
“老夫梦见自己走在水中,可是却定立不动,无法移动半步。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有一只大雁从我头顶飞过到了对岸停下。”
沈映雪如往常一样说:“劳烦先生将手给我。”
欧阳立将手递给了她,沈映雪握住他的手,看到了他的梦境后,很快便将他的手松开。
她不动声色道:“欧阳先生,不必担心,没有什么大问题,不过接下来一段时间,您可能会有些忧愁,但是只要平心静气,一切都会迎刃而解,您是高人,一定会有自己的方式解决问题。”
“沈道长的未免有些笼统,可否有细节?”
沈映雪笑了笑,“我才疏学浅,也说不出什么太细的东西,再加上您是高人,气场把我压制住,所以我占不出太多。”
欧阳立客套道:“原来是这样了。不过沈道长也不必担心,你虽年轻,可时间还长,以后还能学的东西多了。”
沈映雪拱手,“那就多谢先生,若是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请便。”
沈映雪转身上了马车,等她走远后,欧阳立捋着胡子,紧皱眉头。
这小道士分明是在藏拙,故意在他面前放低姿态,看来她的确在他梦中看出什么了。
沈映雪坐在马车内,双手握紧,心里不由的有些紧张。
她从欧阳立的梦中看出,这欧阳先生怕是要恨上她,很快便成为她的死敌。
可是当着他的面,她不敢说出这些,只能故意藏着。
她心里越发的不安了起来。
*
东宫内,李僴也准备告辞,可是却见太子脸色差,于是问:“皇兄,你怎么了?”
他虽这么问,但也大概猜到,估计是那丫头跟皇太子说了什么话。
李俶:“那小道士的确是有几分本事。六弟,你可否让她帮你占过梦?”
“臣弟并没有让她占过梦,不过臣弟的护卫请她占过,说的有几分准确。”李僴藏了一半话。
李俶眼底忧愁,“她说本宫永远都找不到适儿母亲。”
李僴微微皱眉,安慰道:“皇兄,她今年不过十八岁,学艺不精,或许说的不准,不用太当真。”
“她能从本宫的梦里看出,本宫与沈侧妃因战争分开,她失踪后本宫一直在寻找,你让本宫如何认为她学艺不精?六弟,不要再安慰我了。其实我心里明白,她一个弱女子,在混乱的战乱之中,又被叛军捉住,能有什么好下场,恐怕她已经……”
李俶不忍说下去。
李僴也不知该说什么安慰他,对于太子的反应,李僴觉得,应该是出于愧疚,而非思念。
当初长安沦陷,众人仓促撤离,虽然事出紧急,无瑕顾及所有人,可是李俶依然把自己最宠爱的崔氏带走,却丢下了沈氏。
沈氏在东宫并不是最受宠的,李俶分明是把她忘了。
后来,长安被收复,李俶也从叛军手里收复了洛阳,在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