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妈提着大包小包回来的时候,我正好将阳台刷完。
我老妈看着我全副武装地咧着嘴对她笑,又狐疑地看了我背后新漆的阳台,眉毛一拧,惊呼一声:“完了。”
接着便是一阵呼天抢地。
老妈的失态,弄得我哭笑不得,让我心里一暖。
我老妈脚步缓慢地走到我身前,腾出一只手,摸了摸我的额头,担忧地问:“姑娘,你怎么又发病了?和小睿没谈好?”
徐子睿?他不是在学校么?
我脑子一转,旋即回过神来,一定是我这些天的抽风,让我老妈按捺不住了。估计她和徐妈一琢磨,就将徐子睿召回来了。
可是,徐子睿明明没有来呀。
还没来得及问出心中疑问,眼见我妈又将情绪失控,我决定先安抚好这个杯弓蛇影的中年妇女:“妈,我现在没事了。我刷阳台,是因为之前刷了一半呀,做事情不能半途而废嘛。而且您看,我今天全副武装,从头发根武装到脚趾头,一点儿也没冻着。”
“真的没事?”我老妈用疑惑的眼神审视我,继续质疑:“电视上的那些精神病疯子什么的,不都认为自己没病。”
“哪有你这样诅咒自家姑娘的。”一旁面露忧色的老爸,见我没事,脸上渐渐露出一丝笑意。但对老妈的逻辑,却表示严重抗议。
我无语抚额问苍天了一下,然后抬起我老妈的手,让她摸我额头:“老妈,要不你验验,你姑娘全身上下任你搓捏拧揪,我保证没有一处零件不正常。而且,这里也好了。”我指指心脏的位置,很郑重地点头。
我老妈将信将疑:“真没事?”
“嗯,真没事了。我和徐子睿没事了。”
“小睿这孩子真有办法。”我听到我神经质的老妈长吁一口气,终于放下心来,“这样就好。你这孩子,这些天可愁死妈了。搞得妈妈牌桌上都心不在焉的,这几天输了好几场。”
见我妈扼腕叹息她那并非牌技不佳而不正当流失的人民币,我乐得呵呵直笑。嘿嘿,在我老妈心中,我比人民币重要。关心则乱,我伸出胳膊,抱住我老妈的胳膊,感到从身到心,里里外外,都暖暖的。
我爸看着我们母女俩,有些哭笑不得。
晚上吃完饭,我睡下了,我妈帮我掖严被子的边角,我忽然想起来,白天忘记问我妈的事情。
“妈,您说徐子睿今天来过?”
我妈疑惑地看我一眼,道:“是啊,你不是和他聊过了,两人才和好的么?”
我摇了摇头,狐疑道:“他没来找我。今天有朋友打电话给我,我才知道我们之间有误会。我本来准备明天回学校后就直接去找他说清楚的。”
“那就奇怪了。你徐妈明明打电话给我,说他三点出的门,说来找你。”
三点?
我打了个激灵,那会儿不正是钟寰和我通电话的那会儿?
我擦,他到门口了,却没进来找我,那一定是听到我们前半段的对话。
我当时正在说那些我根本没喜欢过他的混账话。
简直不能再狗血。
这世上居然有这么巧合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