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风早就摸准了他的脾气,暴雨之后就是和谐春风。他知道白松华不是在怪自己,只不过拿自己做出气筒罢了!这很正常!领导在下级面前发发脾气,是非常正常的。下级要学会忍。他这个副局长,就是忍出来的。他给白松华递上一根大中华,说:“白局长,别生气!下一步怎么办?请您指示!”
白松华说:“本来这也算不了什么?抓了也就抓了,那个臭婊子不是也打了人吗?只不过,这回有人把这事告到钟书记和钟成那里去了。”
唐风说:“未必你还怕他们不成?那个钟书记不也老老实实地喊你为哥吗?”
白松华说:“钟越那个娘们倒也不足为惧。我倒是觉得这个钟成来者不善。两个人好像已经联合起来了!你想想,江南县的一、二把手如果联合起来了,那能量就不能小视了!”
唐风说:“强龙不压地头蛇。白局长,我看他们也不敢把你怎么样?你的根基多硬啊!谁能动得了你!”
唐风追随白松华多年,知道白松华不但下面基础牢固,上面也有大佬罩着,要不是水平跟不上,劣迹太多,上不得台面,早就升上去了。
白松华冷笑道:“几乎每一个新来的领导来江南县,都会有搞垮我的冲动,但是最终的结果是向我投靠,或者与我妥协。否则就不能在这里呆长。我会怕他们吗?当然不会!但是这件事必须要妥善处理。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在政界,斗争讲的是策略。我不能把自己搞被动了。你知道吗?他们故意装出一副不知道肇事者是我弟弟的样子,很义愤很坚决地说要严惩肇事者,我当时不知道这是一个局,也表了硬态。我必须要给他们一个交代。不然,就给他们留下把柄了。说不过去,今后的工作会很被动!”
唐风说:“白局长,那您说怎么办?”
白松华说:‘既然他们唱戏给我看,我也唱一出戏给他们看,这出戏的名字叫‘白局长大义灭亲’,不,说灭亲有点过头了,我怎么能灭自己的兄弟呢?应该叫做‘白局长以身作则不徇私情’。哈哈哈!”
唐风说:“白局长,你的意思是?”
白松华说:“立刻放掉叶婉儿,立即拘留白松涛。不但要拘留他,还要罚他的款。”
唐风说:“这?这不行吧?松涛他会答应吗?”
白松华说:“他有什么不能答应的?我来做他的工作。”
唐风问:“拘留多少天?罚多少钱?”
白松华说:“关他个三五天再说吧!你把他安排好一点就行了。好酒好肉伺候着,就当是度假。至于罚钱,只要放出话来就行,说说而已。谁还真查账去!这就叫演戏!”
唐风说:“我明白了!白局长,您这一招真高!明天我叫宣传科写一篇通讯稿,宣传一下。”
白松华说:‘那倒不必,戏也别演过头了!你先去放那个娘们,我把松涛找来,做好工作后再把他带走!“
唐风走后,白松华就打电话给白松涛。
白松涛正在老二白松军开的酒吧的雅室里吞云吐雾,白松军说:“四弟,这新来的货味道还不错吧?”
白松涛痛快地伸了一个懒腰,说:“好!好极了!进口货就是比国产的强!真过瘾啊!”
白松军说:“这日子过得真爽啊!美酒,佳肴,美女,还有这神仙丸,这辈子真是没白过。就是现在死也值了!”
白松涛说:“二哥,怎么说这么不吉利的话?我才不想死呢!再说有大哥罩着我们。谁敢叫我们死啊?我不叫别人死就是积德了!不过,我昨天是不痛快的,那个小娘们居然不买我的帐,还把我的头砸伤了。这回一定要让她多吃点苦头。晚上我就去看她,如果她肯陪我睡一觉,我就放了她!”
白松军说:“四弟,差不多就行了!也不是什么黄花闺女,你何苦非要上她?”
白松涛说:“以前我还没与注意到她。你可别说,很有味道的!我呀,就喜欢她这样的。她居然还不肯,我就更喜欢她了。我一定要得到她。在江南县,还没有我得不到的女人。”
白松军说:“你可悠着点!别像上一次那样,弄出人命来了!大哥毕竟不是皇帝。”
“我心里有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