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太子殿下就在殿外候着,”徐公公行礼道。
赢异人放下手上的竹简,眼中闪过一丝诧异,笑着说道“直接让政儿进来。”
“是。”
徐公公走到在殿外候着的嬴政,谄媚的说道“太子殿下,王上让您进去。”
“有劳公公了。”
“不敢当。”
“阿兄,有时候不要觉得那些底层人没有什么作用,恰恰相反的是只要你利用的好的吧,他们能发挥的作用远超于本身的价值。或许对于辛辛苦苦爬到上段的底层人来说,位高者给他们的无意之间的尊敬便是一种善意。”
那时,沈清告诉嬴政这个道理的时候,嬴政可能懂,也可能不懂。
嬴政刚走进去宫殿,就听见赢异人的声音“政儿,今日怎么有时间来咸阳宫看父王。”
在赢异人的印象中,嬴政在搬进太子府之后很少出入咸阳宫,基本上都是因为自己的召见。就连对赵姬的请安也是能避免就避免的,或许只是为了避嫌。
嬴政从袖口中拿出来一个木盒,笑着说到“拜见父王,这个是儿臣为你准备的香皂。”
徐公公笑着连忙从嬴政手中接过木盒,双手呈给赢异人。
赢异人看了一眼嬴政打开木盒,里面装有三个不同颜色的香皂,开口道“寡人记得,这东西的价格直接炒到了天价,更是有不少的达官贵族为它一郑千金。可惜除了上一次在华阳太后的宴会出现,就再也没有它的踪迹。”
“回父王,因为做这个东西太过于消耗时间,儿臣也是等了好久才等到的,”嬴政淡淡的说道。
赢异人合上木盒对徐公公摆了摆手,徐公公见状收起木盒弯腰走了出去。
殿门无声的合上,阳光被挡在外面。
“寡人倒是很好奇,政儿是怎么遇到这么多匠人的,”赢异人嘴上虽是好奇,眼中的审视倒是不少。
出生在帝王家的人最基本的就是一直保持着怀疑的心,哪怕是最亲近的人。
“阿兄,有时候适当的示弱比枯燥的解释更有用。”
嬴政沉默了一会,语气有些失落道“这个匠人曾救了儿臣一命。”
“哦?此话从何而讲?”赢异人疑问道。
他记得自从嬴政出生一直陪伴在嬴政身边,虽然那时候因为某些原因没有给嬴政太多的关注,但也是陪伴在身边长大的。除了那一次在邯郸分别一年,他无奈的缺席了。
也是缺席的那一年,他发现他跟着嬴政的距离越来越远,直到嬴政身边有了其他的人的陪伴。
“那时候,父王跟着仲父吕不韦一同回到秦国,孤跟着母亲不幸被赵军包围,就在危难之际被这个人救下,”嬴政轻声的说道。
嬴政其实说的一点也不错,在那个时候他确实跟着赵姬处境十分危险。也同样是被一个人救下,而救下他的人正好是制作香皂,木雕的匠人。
只要找到一个迷糊的时间点,捏造一个与现实相近的事情这便是一个新的谎言。
赢异人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沉默了一会幽幽的问道“政儿,可是还在埋怨寡人。”
嬴政双膝跪地抬起头注视着坐在王位上的赢异人,语气坚定的说道“儿臣从未埋怨过父王,儿臣知道那时候父王也是身不由己,只能感叹一句世事不公。至少父王回到大秦之后,很快将儿臣与母亲接过来了,而且现在儿臣所享受的一切都是父王给的。”
你看,这就是会说话与不会说话的差别。你可以看不起那些会说话的人,但是同样的是也别否认那些会说话的人可能会比你做得好。
赢异人先是一愣,随即大声笑了出来。不错,这就是他的长子知明知理,也怨不得蒙家直接选了他的长子。
可是赢异人不知道的是他现在待的时间是沈清改变过来的时间,若是按照正常的历史轨迹运行,嬴政怎么又不会怨呢?
说不怨的人都是大善人,未来的千古一帝可不是一个善人。不过这件事情弄到谁身上谁又会真的不怨恨,自出生被父亲遗弃,母亲恨不得你死却为了利益不得已让你活着。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你若经我苦,未必有我善。
站在殿下的嬴政低垂着眼帘,掩饰住眼眸中的漠然。至于他到底恨不恨赢异人只有他自己知道了,或许他自己也分不清到底恨不恨。
生活在战乱中的人都很命苦,有太多了身不由己,从来都不是简单的一两句可以诉说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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