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写一写侯之泽的身世,毕竟他是即将要当上男主的丹顶鹤,身份公开透明没污点。又给城冉加戏了,作者君是爱他的。☆、凤还巢“他最近有没有受过其他伤?”鬼仙看了他们一圈,从他们的表情就看得出并不知道。想来也是,他认识城冉两千多年,从来都是见他一个人。“不知道就算了。”鬼仙冷笑了一下,对城忆道:“城姑娘,请问有空房间吗?我需要看看他的伤。”城忆点头,对杏红道:“带客人去阁楼。”“是。”杏红应声,带他们上了阁楼。侯之泽看着他们上了楼,眼神满是愧疚,好似希望受伤的不是城冉而是他一样。锦叶则看着月白,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平静的有点城忆的味道。“月白。”锦叶小声喊他,“你不去看看?”月白收回目光,顿了顿,淡淡的道:“去了也不一定帮得上忙,不如不去。”说完这些他就沉默了,拿起一本书翻开,半天没有翻动一页。他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哪怕看到血淋淋的城冉站在他面前,哪怕被他骂滚开,哪怕和他交手……除了那有些熟悉的银色剑光,对于城冉的一切他都非常陌生。或许他们并不认识,只是城冉认错人了。杏红很快从阁楼下来,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锦叶扶她在自己旁边坐下,杏红抽噎了一下,抬起头对城忆道:“阁、阁主,你答应他了?你怎么能答应他呢?”要不是鬼仙无意对她说漏了嘴,她怕是余生都会被他们蒙在鼓里。“我并非答应了前辈,只是做出了和他一样的选择。”城忆轻声说罢递给她一方绣了昙花的手帕,又问她道:“前辈的伤可还好?”杏红擦了泪回道:“暂时无碍,只不过……只不过一、一时半会醒不过来,需要长时间静养。”暂时无碍是真的,需要静养却是假的,鬼仙教她说的,要是城忆或他人问起就这样回答。鬼仙和城冉不同,知道多少说多少,把事情原委都告诉了她。城冉的伤是旧疾,不知为何被织羽伤了之后复发了,损了仙身不说,本身的肉体也有损害,他治不了,只能等孟婆来看。不过一时半会孟婆是来不来了。鬼仙说:现在冥界一团乱,殿下因城冉的事情受了罚,孟婆肯不肯来就要看殿下的伤严重不严重了。杏红还是第一次向城忆撒谎,虽然殿下说只要城忆开口,他们就不能不说或是撒谎,但这一次她没得选。只能帮着城冉骗她。城冉说城忆必须成为城氏最后一任家主,没有选择……他自己又何尝不是。杏红想不明白,她最近想不明白的事情太多了,超出她的想象。究竟是为了什么?为什么城家的男家主们不惜放弃一切也要成为最后一任家主?为什么他们一个个失败后,成为最后一任家主的重任会落在城忆这个弱女子身上?她灵力低微,只有一双天赐的阴阳眼,为什么非选她不可?……“阁主,我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们非要选你不可?”杏红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城忆放下手里的毛笔,抬起头看向她,黑色的眸子没有一丝波澜,平静的近乎可怕。锦叶不禁打了个冷颤,强迫自己把目光从城忆身上移开,这一刻的城忆太耀眼了,会让她想起某些不美好的回忆。城忆的平静转瞬即逝,她知道杏红是为她着想,前方困难重重,她灵力低微不假,但这不是她可以退缩的理由。她虽然没有前辈们那样强大的力量,但她拥有他们所没有的东西。城忆反问她道:“在你想到这个问题之前,是否想过,前辈们有没有被人问过同样的问题?”前辈们从开头到结束都只有一个人。而她有担心她的杏红,有支持她的月白,有锦叶,还有在背后悄悄帮助她的各位前辈。杏红被她问的愣住了,她确实没有想过。可……城忆是提醒过她的,她说:我有你们,他什么都没有。没有人问过城冉:为什么会选择你?“对不起阁主。”杏红向城忆道歉。她是看着城忆长大的,那种心情她千年来都从没有过,原来她也是自私的。她不想看到城忆失败,也不想看到她成功。可恨的是,这个选择,只有一个选项。……城忆还在画那座由凤凰羽毛搭建的织羽楼,她的画技是从小临摹冥王的画作学来的,乍一看有三分像冥王的手笔。侯之泽就坐在她的对面,今晚没有客人,但前厅里,谁也没有回去休息。“侯先生,请看。”不多时,城忆把画好的织羽楼倒过来放在他面前,杏红和月白站在她身边侧头去看,锦叶则站在侯之泽的一侧,歪着脑袋皱着眉。她疑问道:“城姑娘,这确定是一座楼?”锦叶不是没有见过世面,但她从未见过如此怪异的……空中楼阁?这分明是一个鸟巢啊。城忆道:“楼阁是褒义的说法,通俗来说,这就是一个由凤凰羽毛搭建的鸟巢。”“既然是凤凰羽毛搭建的,和这家伙又有什么关系,他不是只丹顶鹤吗?”锦叶又问。“这就要问侯先生了,为什么他如此执着于知道真相。”城忆把问题抛给了侯之泽,从他受袭之后的种种表现来看,他对城冉所说的羽毛之事并非一无所知。他急于从城冉那里得到更完整的信息。侯之泽并非一个不理智的人,他很会活跃气氛,也会因一点小事生她的气……但他绝不会拿自己或是别人的生命去冒险。他是一个很有分寸的人。只是这样一个有分寸的人却在受袭之后失了分寸,自乱阵脚。今天晚上的一系列意外,是他无奈之下做的一个赌注。毫无疑问,他赌失败了。城冉因为他的心急而受伤,为此他非常内疚,觉得自己不应该如此莽撞,受伤的人也应该是他。侯之泽低着头看着那幅画,良久开口道:“城姑娘,愿意听一听我的梦魇吗?”“需要帮你记录下来吗?”城忆问罢,却是没有动笔。“你知道仙人阁的规矩,祭出梦魇,便入黄泉。”城忆对他道:“把你的梦魇留着吧,等真正要离开的时候,我会想听的。”侯之泽低着头没有说话,他是想退缩了,他想说出他的梦魇后就离开这里,离开长白山去哪里都好。他害了城冉,不能再害了其他人。他还记得十年前城冉来找他查城氏灭门一案,那时候他曾在城家的那棵桂花树下见到过城忆一次,小小的她穿着白色的厚厚的棉袄,背对着他站在祠堂门口,裹得像个粽子。那时候的她就已经不爱笑了。侯之泽很抱歉,他来仙人阁的目的是不纯的,沉睡的千年里他都在恨一个地方——他以为母亲和姐姐们的死和仙人阁有关。直到十年前他醒了过来,查到了一些线索,可那些东西离他想要的真相太遥远了,除了亲自来仙人阁查下去,他想不到更便捷有效的方法。——凤还巢——城忆开始讲那个传说,小时候听到这个故事的时候她完全不明白其中的深意,哪怕到现在她都觉得这只是一个故事。她对侯之泽道:“其实这座空中楼阁除了织羽楼这个名字外,还有另一个名字,古曰:凤还巢。”“相传天地育有神鸟一对,雄曰凤,生于天,居天之极南;雌曰凰,生于地,居地之极北。凤还巢,顾名思义,雄鸟归巢。传说,凤与凰每隔千年才会相见一次,生下不死神鸟,保天地千年长安。千万年来一直如此。直到后来天地分离,二者不得相见,这才打破了延续千万年来的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