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时日,满清南下,势如破竹,天下仅剩南夏、满清,而据本官所知,如今到了生死存亡之际,南夏内部仍是争权夺利,内斗不止,恐怕将来要重演南宋故事,这天命或在……”
这位梁知府是聪明人,在淮安这几年,都是老老实实拿着自己那一分钱,该吃吃、该喝喝、该玩玩,也正因为是聪明人,到了如今这个地步,想要跳船了。“梁大人不妨说下去。”
“方大人也是聪明人,既然要本官说,那本官就不妨说得更明白些,我看这得天下者必满清也,我等不如早早降了,还能得个富贵。我听闻方大人三国话本深受大清摄政王喜欢,引以为兵书,手不释卷,若是方大人投诚,说不得……”
梁知府越说越亢奋,仿佛已经想象到美好未来。
他此来拉着方临一起,也是考虑到多方面,一来知道方临是聪明人,大概会像他一样识时务,此来表明自己态度,免得闹了误会,不知情下拿他人头交投名状;二来,在淮安他并无实权,投靠还要方临做主;三来,方临的三国话本深受满清高层喜爱,若是投诚,说不得将来能重演曾经洪泰帝故事,在大清煊赫一时,这是提早结个香火情。
“我去你娘!”方临听着脸色愈发阴沉,直接将手边酒杯砸了过去:“若是你想去南夏朝廷谋个富贵,倒也罢了,可你竟想拉着我一起做汉奸?”
梁知府被砸愣了,一下子都没反应过来,脸上酒水淋淋流下,顿了数个呼吸,才难以置信道:“方临,你、你敢对我动手?你好大的胆子,莫不是想要造反不成?”
“造反?你说的是造大夏的反?还是造满清的反?若是大夏,恐怕你才是汉奸;若是满清,呵,你的主子还没来呐!”
“你你你,冥顽不灵……”梁知府意识到自己口误,拂袖就要离开。
他见方临昏了头,竟然如此不识时务,暗暗下定决心自行联络,等将来满清打进淮安,说不得还能借助满清在方临身上狠狠咬下一口。
方临面无表情,看着梁知府转身的背影,从怀中掏出手铳,对着此人就是一枪。
——手铳由海外兵工厂制作,如今技术已然可以达到,只是不能大规模量产,但少数制作一些防身还是可以的。
梁知府脑袋开花,身体直挺挺倒下。
“老爷!”邓管家过来。
“堂哥!”方传辉来的速度更快,带着两人手持武器,破窗进来。
“老爷,这这……梁知府……”邓管家变色,一时语无伦次,反倒方传辉三人只是稍稍惊了一下,就恢复平静。
“无妨,拖下去处理了吧!”
方临轻描淡写摆手,要是早几十年前,杀了一个知府绝对是大麻烦,但如今,一个知府杀就杀了,能怎样?
他也没有明明已经撕破脸,还要留着隐患,任由对方蹦跶的爱好。
方临让人将梁知府尸体拖走处理,又安抚了循声赶过来的方父、方母、田萱等人,随后让方传辉过来和他说起几事。
“派一什人去鲁地曲阜,将孔家的祖坟炸了,再借助商队情报网络宣传一二,孔家失德,天厌之……这份名单上这些人,一一接应……还有部队聚集了吧?给我调动五个千人团!”
方临取出一份地图,在上面指点两处:“这里,还有这里,乃是满清南下必由之路,在这里和他们做过一场,你们在海外磨砺多时,这次就看看面对硬茬子效果如何……这既是给剩下的数十万百姓彻底争取时间,也是……给董兄讨回些账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