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丁疼得捂住肚子,脸色惨白,却不敢吭声,只得唯唯诺诺地应道:“转运使息怒,小的们知错了。”
此时的码头,狂风大作,吹的众人衣服猎猎作响。货船停靠在岸边,货物堆积如山,人们忙忙碌碌,一片嘈杂。胡豹满脸狰狞,怒不可遏,而杨彪则眉头紧皱,略显焦急。
胡豹心里想着,这批官盐必须尽快转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杨彪则担心事情败露,自己难以脱身。
王朝、马汉和钦差卫队与张龙、赵虎二人汇合后,马汉扫视了一眼码头的状况,神色凝重,沉声说道:“我们需得尽快行动,迟则生变。”
王朝微微颔首,目光坚定地道:“不错,不能再耽搁了。”
只见码头上的兵丁们愈发慌乱,胡豹等人也更加焦躁不安。货物杂乱地堆放着。
钦差卫队的士卒们个个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
张龙紧皱眉头,说道:“依我看,咱们兵分两路,一路从正面吸引他们的注意,另一路从后方包抄。”
赵虎附和道:“此计甚妙,这样能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王朝思索片刻,点头道:“就依此计行事,大家务必小心。”
众人得令,迅速按照计划展开抓捕。
王朝亲自带领一路人马,手持兵刃,大喝一声:“胡豹,你的罪行已败露,还不束手就擒!”这一嗓子,犹如惊雷,震得码头上的众人皆是一惊。
胡豹被王朝的这声大喝惊得浑身一颤,心中暗自思忖道:“我行事这般谨慎小心,怎会这么快就败露了?”不过,他仍强装镇定地走到王朝身旁说道:“王校尉,这当中莫不是存在什么误会?”
“胡转运使,我等奉钦差包大人之命,特来请您往知州衙门走一趟,还望转运使莫要让兄弟们为难。”在这昏暗的月色下,一旁的马汉双目紧紧锁住胡豹和杨彪二人,唯恐他们趁乱溜走,面色严肃,目光凌厉。
胡豹和杨彪听闻此言,顿时脸色大变,彼此对视一眼,眼神中满是慌乱。
胡豹强自稳下心神,开口言道:“马校尉,此究竟是何缘由?我向来奉公守法,怎会引得包大人传唤?”胡豹眉头紧皱,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双手不自觉地微微颤抖。
杨彪在一旁随声附和:“确实是啊,定然是存在什么误会!”杨彪急得直跺脚,脸色煞白。
而另一边,张龙、赵虎以及钦差卫队的士卒早已将胡豹的所有手下兵丁全然制服,无一逃脱。
胡豹见自己手下都被制服,顿时瞪大了双眼,脸色涨得通红,怒喝道:“你们竟敢如此对待本官的人,简直无法无天!我胡豹好歹也是个漕运使,容不得你们如此猖狂,今日之事,除非包大人亲自来,否则休想!”
“胡转运使,既然这般,那就休怪我们无情了!尚方宝剑在此,如朕亲临,庐州漕运使胡豹接旨!”王朝见胡豹不肯安分就范,赶忙从钦差卫队士卒手中接过尚方宝剑,将其双手高举过头顶,圆睁双目怒视着胡豹、杨彪二人。周围的人群瞬间安静下来,大气都不敢出。
胡豹和杨彪见状,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可胡豹仍强撑着,硬着头皮说道:“王朝,你莫要拿着尚方宝剑吓唬我,我胡豹行得正坐得端,有何可惧!”
王朝怒喝道:“胡豹,你犯下的罪行,铁证如山,此时还敢嘴硬!”
杨彪此时早已吓得面如土色,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带着哭腔说道:“饶命啊,这都是胡豹指使我干的,我也是被逼无奈啊!”
胡豹狠狠瞪了杨彪一眼,骂道:“你这贪生怕死的东西,竟敢背叛我!”
王朝大声说道:“都给我押回衙门,听候包大人发落!”
“将这些官盐统统带回去,待到案情真相水落石出之后,交由大人定夺处置。”马汉望着地上满满当当的一箱箱官盐,向钦差卫队士卒下令道。
钦差卫队士卒们得令后,迅速行动起来,将一箱箱官盐搬上马车。
此时,胡豹脸色愈发阴沉,他深知这些官盐一旦被查,自己的罪行将无所遁形。他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们这般胡作非为,定会后悔的!”
马汉冷笑一声:“胡豹,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敢嘴硬,待到包大人审讯之时,看你如何狡辩!”
胡豹不再吭声,只是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绝望和不甘。
马汉转身对士卒们喊道:“动作都利索点,尽快将官盐带回衙门!”
不一会儿,官盐便被全部装车,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向着衙门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