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融化掉的冰淇淋从指尖流过,滑滑的,粘粘的,一股子恶心。
乐言收回手,紧捏成拳,躲进被子里,露出一双眼,颤栗紧张地看着他。
像一只瑟瑟发抖的小猫。
&ldo;别怕。&rdo;他坐在床边摸摸她的头。
她打掉他的手,厉声说:&ldo;别碰我,你让我恶心!&rdo;
她自己吓了一跳,又往被子里躲,怕他冲上来双手抱头,不知是不是抱得太紧,她觉得头又有些痛了。
短短一个小时,时景林还没从欣喜中蜕变,又被打回了原形。
她醒来时对他笑得有多明媚,这会他的心就有多疼。
他为什么这么讨厌自己,他明明从来都没伤害过她,他什么也没做错,只不过是喜欢她。
如果这都叫错的话,这世间还有什么是对的?
没有对的,那就让它错下去,什么&lso;强扭的瓜不甜&rso;让它统统滚蛋。
他就是喜欢她,就是喜欢她,就是要和她在一起,这就是对,基它的都是错。
他掀开被子,温柔地喊道:&ldo;乐言。&rdo;
乐言不敢答应,她觉得答应了就有不好的事发生,她好害怕只能抱着头抽泣,这样有安全感,好像她做过了好多次。就连手掌摩擦耳朵引起耳膜震动的频率都是那样的熟悉。
一下,两下,三下,四下,五下……在数到一百下时她就会睡着。在无数个数不清的夜晚,她都是这么渡过。
&ldo;乐言。&rdo;他又喊了声,手伸过去她满脸的泪水,打湿了他的手心。
他捧住她的脸说:&ldo;不哭好不好?&rdo;她还在哭,他是一点办法也没有,该怎样安慰无缘无故哭的女孩子?
方明笙说过,最简单的就是给她们买买买。
他抬手要抹掉她脸上的泪,看着那白玉似的脸又怕自己手太粗糙刮伤她的脸。他从上衣口袋里掏出随身带的真丝手帕,抹掉她脸上的泪。
&ldo;别哭了啊,你要什么哥哥都给你买。&rdo;
她还是哭个不停。
他像哄小孩子般哄道:&ldo;你是不是喜欢自己买?我把卡给你,你想买什么就买什么,买什么都可以,好不好?&rdo;
她还在哭。
方明笙这个没用的蠢货 什么事都能用钱解决,他就不会坐这了,自己也够蠢的。
他心烦的想杀人。
他想:如果杀人能让她不哭,他现在就去杀人。
她依旧哭着,他不能让她再哭下去,他抱住她,把她放在怀里,放在心尖尖上,摇一摇,再拍一拍。
她的腰又细又软,细得一手都能握住,软的像一团水,胸前两团白兔紧贴在他身上摇晃,少女香甜的体香闯入鼻尖,如春,药般刺激他全身的感官。他的身心被温暖包围,如太阳冉冉升起,高悬于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