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魏武嘱咐家中的仆人,出去好好寻找小姐,别叫她再次得罪了那两个少侠。能够一出手便是清气丹,轻轻松松便送人,当真是好大的气魄,若是和这两个结交,相信会带给他魏武更好的前程。
魏武毕竟是魏珠的爹,晓得魏珠的心思,那个面如冠玉的男子长相却是好看,但是咱们恐怕高攀不起。
魏武也是个有眼力的,寻常人家那里教育得出那般姿容,那般气蕴的男子。咱们啊,看看就得了。
偏偏这魏珠不这样想啊,魏珠堵着气啊,自己的老爹一向最是听自己的话,刚刚却为了那两个男人凶自己。魏珠气不过,自己一个人骑着马驶向了蛮荒之地。
魏珠骑着马,越想越气,越想越气,更加急促地挥舞着马鞭,不一会儿,便到了没有人烟的地方。
“珠儿,等等!珠儿!”后方声音传来,洪大而嘹亮。
魏珠一听是自己表哥的声音,想着表格最是宠自己,必不会像爹一样临阵倒戈,给她难堪,便拉紧了缰绳,停下了马。
“珠儿,怎的跑那么远,叫我好找。”魏珠的表格名魏翔,是个十足的欺软怕硬的角色。偏偏家里有势力,别人奈何他不得,因为他混的倒也是风生水起的。
魏珠将自己受委屈的来龙去脉一一向魏翔道来。
魏翔一听气啊,好你个魏珠,明明知道我对你有意思,居然还去找男人,偏偏魏翔家里靠着魏武,还奈何魏珠不得,只得把怒气撒在了那个不知名的男人上面。
魏翔当即就与魏珠同仇敌忾,决定先行回家,不动声色的打听一阵,再想策略,整整那两个外来人。
魏珠一回家,装作已经想开了的样子,与自己的父亲软磨硬泡一番,知道了自己想要的情报。
临走前,还被魏武一阵交代:“珠儿啊,那个男人你就不要想了,咱们安安稳稳的过日子。”言下之意就是你老爹对付那两个小子也没什么把握,还是不招惹人家了。
偏偏魏珠心里不这样想啊,纵使你以前有些背景,出海那不就是大元王朝的逃犯,现在在就是两个孤家寡人。临海这个地界,咱们魏武门掌管了那么多汉子,对付你两个逃窜的外乡人绰绰有余啊。魏珠想着自己的爹年纪大了,没了魄力,自己还是别揭穿他了。
当下,魏珠立刻与魏翔合计,怎样整治那两个外乡人一番,最好还能活捉,令他们心甘情愿,生不起半点波折。
这边,风西月与江溯芜吃完了食物,自然是去那临海酒馆隔壁的临海客栈入住,当夜,便有不下十伙人入室盗窃,还能有什么原因,一掷清气丹的阔少能不得好好宰么,手里肯定还有不好珍贵的东西。
迷香啊,暗杀啊,各种都用上了,偏偏第二天风西月和江溯芜照样活生生的下楼,吃早点。那些盗窃的人都已经不见了。
临海百姓也明白了,这是个超级硬点子,不能触碰,由此,每个人面对江溯芜和风西月时脸上都堆满了笑容,生怕这两个大侠一个不开心,迁怒自己。
当然啦,这两个人一看便是贵公子,贵公子一般不会与平民计较的,那不是跌份么!
两日已过。魏武送上官府批下的出海证明,还有一艘坚固无比的中等木船和长达十日的食物,供风西月、江溯芜二人出海。
出海那一日,风平浪静。风西月自然是与魏武一番道谢,以感谢魏武为他们打点好的这一切。
说罢,江溯芜懒懒伸了个懒腰,先行一步上了大船,躺在船舱里继续补眠起来。
风西月稍后也和魏武等人告别,上了木船,松了泊绳,便摇起双桨,开始上路了。
魏珠躲在后面看着这一幕,眸间闪过一抹狠意。
出了海,徜徉在海的怀抱里,这两个从小在岛上长大的孩子心里都有着一股浓浓的亲切感。
只想着,快点,快点,快点回家。
缓缓行了一天,已经脱离了海的边缘,四周都是深蓝色的海水,偶尔泛起些许波澜。江溯芜早就醒了过来,此刻正是她执掌船桨,换风西月进舱歇息。
此刻天气有些不妙,狂云怒卷,怕是要暴风雨的天气,溯芜暗暗担心着,不由自主的加快了小船的行进速度。他记得,前方不远处应该有个小小的岛。可以暂且一避。
只是,哪有那么快的速度,海面上的航线总是大概的,小岛是在那个方向,但要在雨前行到那里,确是一件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滴答,滴答!”是大滴大滴的雨珠落在船舱上的声音,惊醒了风西月。
风西月走了出来。接了接豆大的雨珠,看了看阴沉无比的天色,越来越大的风,不停摇晃的船。眉深深蹙了起来。
风西月也是知道的,东南方向不远处有个小岛,本来是打算作为暂歇地的,怕是来不及到那了。
江溯芜也眉头皱了起来,期望只是海上小小的风雨,不是暴风雨。便是他两武功卓绝,遇上暴风雨,也是只能看运气。
天色越发的黑暗,陡然,一束刺眼的光划破天空,巨大的轰鸣声响彻在海面上方。雷鸣声不绝于耳,伴随着闪电雷鸣,是越发巨大急促的雨珠,到了后来,仿佛是倾盆而下,成了雨柱。
狂风也来凑起热闹,巨大的波澜掀起了木船,摇摇晃晃,几乎要覆灭。
本来这船便是不大的木船,这下在海面上,更是即刻便会翻转的小小角色。
江溯芜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他看了看狰狞无比的天空,忧愁着。却也知道无济于事,希望这艘船能够支撑到天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