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霁略带迷茫站在原地,看着身边人来人往,他们竖起的瞳孔,嘴角浑浊的涎水,好像一切都在向沈初霁宣告一切皆因他而起。可是……他什么都没做,也什么都不知道。
“不怪你。”楼西北忽然扶住他的肩膀,让他看着自己,斩钉截铁地说。
“将他们困在这里的人是邪祟,不是你。即便这个邪祟是你熟识之人,造成这一切的是她的怨气和欲望,和你没有关系。”
沈初霁怔怔看他,眼神一时间有些恍惚。
楼西北后知后觉,好像这样有点傻气,皱眉松开沈初霁的肩膀,像在解释自己鲁莽的行为:“你不该是自怨自艾的人。”
半晌,沈初霁无声笑了,垂下眸子眼角尽带笑意,柔声道:“谢谢你。”
沈初霁笑起来时有一种朦胧感,浑身披着一件雾衣,让人看不真切,却依旧美得惊人。
楼西北忽然觉得,比起拒人于千里之外、充满神性的沈初霁,他似乎更适合鲜衣怒马少年意气。
沈初霁不知他心中所想,说道:“我并非自怨自艾,事已至此追溯过往已经没有用处,应该尽早解决此事确保以后不会再发生类似事情。”
楼西北不知在想什么,若有所思盯着沈初霁,良久冒出一个摸不着头脑的问题:“沈兄,你今年贵庚?”
闻言,沈初霁眼中笑意逐渐收敛。
“我如今满打满算二十有一,想必你与我相差无几吧?”
“你二十一?”沈初霁目露惊讶。
楼西北:“虽说并非我出生年纪,但我自幼患有失魂之症,二十一年前才魂归旧体,年纪自然从我知事那刻算起。”
沈初霁凝视着他,沉默以对。
“你呢?”楼西北好奇问道,“你跟我爹和秦家似乎是旧识
(),总不会跟他们一样是把老骨头吧?”
沈初霁脸上笑容褪尽,唇角微微绷起,昭示此刻心情并不美妙。
见他没有反驳,楼西北惊讶不已:“当真?”
沈初霁脸色不虞,并未回应。
偏分楼西北这厮不知天高地厚,发现他并不反驳,贱兮兮道:“那我岂不是需唤你一声叔父?”
沈初霁冷冷看他一眼,竟像没他这个人似的,径直从他面前走了过去。
楼西北站在原地看着他稍显局促的背影,估计内里气得不轻,脚步比平时快上不少。
楼西北失笑,没想到他还挺在乎年纪。
追上沈初霁后,他没有再提及年龄之事,不过心中也觉得好奇,不知道沈初霁到底贵庚几何。
尽管如此,沈初霁依旧冷着脸爱答不理,他说了好几句软话转移话题之后,沈初霁才勉强应他半句。
楼西北觉得他脾气有点大,莫名又甘愿哄着,在别的事情上没什么耐心,到了沈初霁这里反而耐心大增,不知是不是对他太好奇的缘故。
“负心汉来咯!”
“不要美娇娘甘做他□□。”
“沈公子要给别人生孩子咯!”
……
孩童嬉闹声从背后传来,楼西北眉头不悦皱起,沈初霁则置若罔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