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浸月太能叨叨,花辞佩服得五体投地。
“诶,好吧,你过错更多。”江浸月总结陈词。
花辞和她同时说道,“算了,分三成责任给你。”
江浸月:“……”
花辞:“……”
两人默默无语了许久,最终江浸月清清嗓子,站起来,喊了喊正在埋头苦吃的高高,话题就这么揭过去了。
花辞默默松口气,摸了摸阿杳的下巴。
“我们现在要去砍竹子吗?”花辞骑上马问道。
“不,”江浸月摇头,“你再观察一天,这会儿再去采些草药,我顺便教你认认别的草药,以备不时之需。”
花辞很想说不用了,但开口时还是说了声“好”。
江浸月带花辞走了一条很少走的路,路很窄,仅能容一人通过,两边都是不同种类的野花野草,花辞很多都是第一次见。
江浸月一路给花辞介绍各种草药的疗效,活血化瘀啦,滋阴补气啦,重镇安神啦,疏经通络啦,哒哒哒哒一应俱全,她只让花辞记住一些好认的就好,实在不行还有医师呢。
什么活儿都自己干了,还留不留给别人活路了。
说到医师,花辞就想起长街十三铺旁边那家空头牌匾,问江浸月知不知道那个神医。
“神医?”江浸月递给花辞一株草药,让他嚼了,“什么神医?哪儿的?”
草药又干又苦,花辞艰难咽下后才接着说,“京州的,就在长街上,他的铺子就开在你给我说的第十三家铺子的旁边。”
“就在旁边?”江浸月吃惊,“我还一直以为那儿没人呢。”
江浸月说得不假,她夏天在岐岚山呆着,春天秋天直接出远门玩儿去了,唯一在家的冬季还不怎么出门,十三铺隔壁租没租出去她还真不知道,就算整日开张,她也不可能了解长街每家铺子是干什么的。
不过她对那神医还挺感兴趣,“他医术如何?怎么收费?多大年纪?能治好我的腿吗?”
江浸月一连问出好几个问题,但花辞听到最后一个问题怎么想心里怎么不好受,花辞抿着嘴,犹豫地说:“我不知道,没在哪儿看过。不过听说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
“啊……”
江浸月发出遗憾的声音,花辞听着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花辞在替江浸月难过她的腿,但江浸月在想汀厝。
汀厝这谜一般的男子的医术,他若称世间第二,江浸月相信没人敢称第一。
这神医来路不明,连从没治过病的花辞都这么称呼,想必一定不一般,等她秋天从海边回来,找人好好打听打听,没准是汀厝的徒弟呢。
江浸月一整个上午都在教花辞认草药,末了还考量他一番。
花辞记性好得很,各种药名药效答得一点儿差错都没,江浸月很满意。
“你真是个学医的好苗子。”江浸月评价道。
“……但愿吧。”
花辞第二天说自己没有任何不适,比昨天还要神清气爽生龙活虎,江浸月谨慎起见,说再观察一日。
第三天,花辞又添油加醋地说自己有多浑身舒畅,江浸月闻言一打响指,“走,在你走之前,咱把竹子都砍好。”
阿杳和高高一路疾驰,夏风轮转飞逝,自由而舒畅。
到了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