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浸月美滋滋地想。
江浸月很想和汀厝分享她交到新朋友的好消息,转念间又放弃了。
有自己小秘密的感觉还不错。
“想什么呢小满?”汀厝边收拾东西边问,“笑得那么开心。”
“没什么,”江浸月伸了个懒腰,“阿杳的石头我会想办法的,你不用操心了。”
“你可能是误会了。”汀厝轻轻摇头。
江浸月:“怎么了?”
汀厝:“我从来没有操心的打算。”
江浸月:“……”
我替阿杳谢谢你。
“汀厝,这次你什么时候走啊?”江浸月问。
汀厝打包好的糕点已经摞成一座小山,顺手把刚包好的一包摞上,回答:“今天下午吧,时间差不多了咱俩一块走,好吗?”
江浸月瞬间来了精神,一下子坐起身,像书院读书的学生一般摇头晃脑点评,“如此甚好。”
汀厝打包完,走到里屋。
出来时手里多了一个卷成细条的姜黄纸,拇指和食指换成一个圆圈放在嘴边,站在门前吹了声口哨。
不一会儿,一群白鸽扑闪着翅膀飞来,好像一团洁白的云从天而降。
云团接近时又散开来,一片一片落在树冠上、房檐上、院落里。
汀厝把姜黄纸塞到一只落在他头顶的信鸽腿上,手指弹了弹它的屁股。
信鸽带着姜黄纸卷飞走,汀厝又转身回到里屋。
江浸月懒懒躺着,看汀厝忙活。
汀厝再出来时手里又多了东西,江浸月看到直接窝不住了。
江浸月麻溜爬起来,一只腿蹦蹦跳跳。
汀厝一个眼刀过去,让小姑娘准备向前跳的身子猛地停住,晃悠两下站稳,又蹦回去,乖巧地坐在石凳上,嘴里嘟囔着,“仪态,仪态。”
汀厝满意点头。
“我不久前新得了一批布料,垂感极佳,薄如蝉翼,而且还十分神奇,就送到了你们府上。江夫人前日做好帏帽送来,本想秋日再给你的,没想到我昨日下午就有事回来了。是不是某个小姑娘提前知道了,没念我好,只想快带上新的帷帽呢?”
汀厝拿着其中一顶,看着早都等不及的姑娘,笑着递给她,“来,试试。”
江浸月熟练地戴到头上,打个响指叫阿杳过来。
然而阿杳不在。
江浸月揉揉鼻子,冲天空大喊一声,“阿杳啊——”
阿杳叼着皎皎翻墙而来。
江浸月侧身上豹,两人疾风一样跃出好像不存在的墙壁。
留在原地的汀厝无奈摇头,拍掉身上被风带起来的尘土。
不消片刻两人回来,江浸月声音里带着兴奋,“汀厝!这次的帷帽戴上后不仅视线更清晰了,阿杳跑得这么快也没有被吹起来,而且——”
江浸月的声音戛然而止,帷帽下本就大的眼睛一时间睁得更大。
她发出一声惊呼,一人一豹来到汀厝身边,转了一圈又一圈,好像在参观什么新奇东西。
汀厝一时间觉得自己就像只脖子拴着绳的猴,忍不住制止,“好了,可以了,停,差不多了,不用转了。”
江浸月从善如流,从阿杳身上跳下来,声音里压不住的惊奇,“汀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