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种事情,明显都与他,或者北玄派有关。浣剑尊者在下手除去这个祸患前,当然想知道这家伙到底目的何在,或者说背后还有没有其他人指使。&ldo;我倒想见见此人。&rdo;释沣冷声说,&ldo;不知尊者准备给他布下什么样的陷阱?&rdo;浣剑尊者饶有兴趣的拍了两下掌:&ldo;我以闭口为借口,正是准备引蛇出洞,让他暴露出更多&lso;他不该知道的事&rso;。&rdo;&ldo;哦?引蛇出洞,那可需要一个好诱饵。&rdo;释沣面无表情,满眼却是威胁:你敢说用陈禾做诱饵试试?浣剑尊者干咳一声,拿起面具重新盖住脸:&ldo;释沣道友,你的师弟怎么可能是诱饵呢!最好的选择,当然是本座的傻徒弟。&rdo;尔虞我诈&ldo;阿嚏!&rdo;正在暖融融闹哄哄的酒楼里喝酒吃菜的少年忽然重重的打了个喷嚏。季弘一顿,用古怪的眼神看着他‐‐修真者就算到疫病肆虐的地方,也不会立刻患病,裂天尊者只是被寒风吹一阵,又喝了两壶烈酒而已。&ldo;没事!&rdo;少年翘起腿,随意的晃晃,就像每个市井地痞那般,极没形象,吃菜时筷子挑挑拣拣,&ldo;那死老头八成又在骂人,不管他。&rdo;季弘没说话,继续喝酒。他从储物袋里摸出一副骰子,捏着手里像无意识的玩。少年瞥他一眼:&ldo;你的手指还算灵活,要不要考虑一下跟我学摸荷包?&rdo;季弘诧异看他。&ldo;老话说,十赌九输!我看你也没几个钱,不如在赌坊里摸了人荷包继续赌,还能多玩一阵呢。&rdo;少年用鼻子哼了一声,&ldo;这个小镇你也明白,聚集的都是凡俗权贵家的奴仆,再说我们魔修,还怕什么因果!&rdo;&ldo;这‐‐&rdo;季弘装作一副心动,却又有些挣扎的神情。不过最后他还是摇摇头:&ldo;钱不多我都连在赌坊里耽搁那么久,我现在正是筑基圆满,不日就要结丹,还是以此为重。&rdo;少年嚼着鸭肉,点点头,没再说什么。眼底依稀还是多出一抹赏识……魔道六大尊者都各有势力,这些魔尊最烦恼的事情倒不是自己实力提升,反正他们差不多都是大乘期的水平,再提升也飞升不了。忠心的属下好找,忠心又聪明能干的属下,真是稀缺货。由于魔道风气问题,同一尊者麾下的魔修们彼此还要争权夺势,大搞内耗,导致有小聪明的人挺多,真正拎得清的实在没几个。能从众多勾心斗角里杀出来的,脑子不会太差,实力肯定也过得去,只要确认忠心,尊者们也就笑纳了,但这只是个挑人标准,具体表现还是良莠不齐的。季弘心机深沉,做着不可告人的事,但他本身确实是难得一见的才俊。长得好,气质好,更重要的是‐‐能投其所好啊!等到桌面上的菜肴一扫而空,少年懒洋洋的靠在椅上,剔着牙说:&ldo;我观你距离结丹也只差一步,灵气满溢,可是缺什么东西,才迟迟没有进境?&rdo;&ldo;道友说笑了,我这样的一个魔修,哪里会奢望结丹的时候有何天材地宝辅助?&rdo;季弘自嘲的一笑,放下酒杯,&ldo;只是这结丹容易,一旦金丹凝成,自要速速巩固修为,我那早亡的师父,可没教给我金丹期的功法,连筑基后期都是我自己摸索着练出来。&rdo;说着叹口气,摇摇头。季弘这话很符合实际,魔修教导徒弟,没有那么尽心尽力,甚至有些魔修只把弟子当奴仆使唤。不愿意看到徒弟的进境增长,更不会教授他们额外的功法了。少年歪着脑袋,叼着杯子含糊的说:&ldo;哦,浣剑尊者凭多属下,道友也不像无能之人,竟然抢不来一门好的心法?&rdo;季弘笑了,手指捏着的骰子往桌面上一抛。一个黑色六点,一个红色的四点。&ldo;若我只打算活个两百年,自然可以随便找一个能用的功法,先学了再说,这世间,聪明才智又算得什么,总得先有实力。&rdo;季弘摆出一副失落的样子,叹口气,戳着那个四点的骰子说,&ldo;然后到了金丹后期,又要寻觅元婴心法,这下可选择的就少了,勉强符合真元性质的功法,终究不能百分百贴切。&rdo;最后又将手指放到那个六点的黑色骰子上:&ldo;赌博,只比点数大小,不看颜色。我们修士,又哪能这么随意,到最后我不是功法不符难以寸进,就是走火入魔真元紊乱而死。&rdo;少年眼底的兴致,又多出了几分。他没有拍着胸口打保票,也没有给季弘任何解决办法,只满口嗯哈的应答,称赞几句道友目光长远,就没下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