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准确来说,白港平注意到陆续予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从高二开始,直到大学接触。
当然了,当时一门心思大都处理江行舟的事情。陆续予自然是没多在意白港平的。
高二快结束的时候,为了迎接紧张的高三,一群人举办了一场联谊。高一高二大多比较活跃的学生都来了,包了一家餐馆的一楼,小团体聚在一起,喝酒的喝酒,游戏的游戏。
这场联谊里,韩尔付也去了。高二的时候他已经基本成型,深咖色的发松软蜷曲的搭在眉梢,理的简短干净,眉下是一双深邃抓人的眼睛。他坐在哪里,身边就会聚起好看的姑娘,这时韩尔付已经能比较应付一些社交,他显得很礼貌,但他的目光过更多还是集中在门口。
他在等一个人。
如果不是听说惠树阮会来跳舞,他是不会来的。他本来就不是很喜欢社交活动。
惠树阮和白港平同行,看到这些的时候韩尔付并不意外。在当时韩尔付学校里几次遇到他们,惠树阮是团支书,白港平是班长,他们总有些事情讨论,但除此以外,似乎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白港平将惠树阮送至联谊地点后就离开了,她一来就倍受热情,韩尔付被挤在人群外,根本没办法近身,他只能远远看着,就像他经常做的那样。
那天惠树阮选跳了天鹅湖其中的一段,长大后的她有愈发柔软纤细的腰肢,姣好的身材和修长的双腿,那舞太美,人们在观望的时候,大都屏住了呼吸。
掌声雷动,一波波淹了过去。
韩尔付鼓着掌,总觉得在台上的是自己。他曾经无数次看她跳这段舞,她练了太多太多遍,精益求精,愈发优秀。
她是众多星星里的月亮。
那天他们玩了一个游戏。是一张纸,每个人用牙撕下一部分,向下传,越传越小,直到纸小到谁实在传不了,最后那个人就要罚酒。
不巧,惠树阮的运气不是很好,她要被罚酒,而且杯数不少。她原本已经拿起了杯子,却被拦了下来。
当然,不是韩尔付。
他离她太远了,拦不到,也没有足够的勇气叫她。
拦下惠树阮的男生有双非常好看的手,线条很流畅,有突出的骨点,且手指修长,手背有淡青的脉络。他戴了一只ck的经典手表,衬的手这部分有莫名引人的魅力。
当初惠树阮就是被这双手吸引的。出于对艺术的敏感度,这双手会让她想像到很美的场景。
&ldo;女孩子还是少喝。&rdo;
他的声音让惠树阮联想到一系列事物‐‐提琴,古堡,颜色黯淡但温柔的油画,以及中世纪时期的英伦绅士。
他说,
&ldo;我来。&rdo;
顺着夺过她杯子的手向上看,她找到声音的主人:一位拥有灰色双目的男生,他眼睛里是一种非常柔软的,像是鸽子最暗色那部分羽毛的颜色。
&ldo;谢,谢谢。&rdo;她笑起来,脸颊旋开可爱的小窝。
底下有人起哄:&ldo;哇付崖,你这就撩起来了啊?&rdo;
&ldo;付崖罚酒不能按杯!替酒要加倍!&rdo;
&ldo;好,那就按瓶。&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