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她就是被母亲惯大的。她吃的好的,穿的好的,她母亲没让她受过苦,那群孩子的嘲笑声压在她心头,是挥之不去的阴霾‐‐&ldo;娇娇女&rdo;。
浑身湿透的她,行走在秋冬的冷风里,越想心里越难受,一股气堵着,上不去下不来。
她哭出了声,眼泪洒了一路,直到家门。
母亲站在门口,一副急匆匆要去寻人的模样,见她回来,像是如释重负般,她放下包,张开双臂抱紧了她。
&ldo;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rdo;
陆续予埋在母亲的胸口,呜咽几声:&ldo;妈妈,他们说我娇娇女。他们嘲笑我。&rdo;
&ldo;乖,没事了。&rdo;母亲将她领进卫生间,脱掉她脏湿的衣服,一边说:&ldo;你知道为什么会被欺负吗?&rdo;
她摇头。
母亲突然严肃起来:&ldo;因为你让别人觉得你无能。&rdo;
☆、双浴
在陆续予的印象里,母亲一直是让她自己独立做事。就算她被欺负了,她也是自己去解决问题。她永远会选择最适合自己的那个方法,比如她打不过那个女生,她也不会去硬抗。
在一段时间的忍耐后,陆续予终于找到了机会。他们新来的班主任是个年轻的男老师,很多女生都喜欢他,包括那个欺负她的人。
她柔弱是吗,好,那她就要当着那个女生的面柔弱给她看。
陆续予算准了那个男老师上楼的时间,在他即将到来的那个长廊里,她拦住了那个女生。
&ldo;怎么,想挑衅?想报复?&rdo;
时过境迁,记忆在不断褪色模糊,那女生染成大红色的乱糟糟短发和她说那句话时轻蔑的眼神还印在陆续予的脑海里。
陆续予一边瞟着楼梯,一边用不屑一顾的眼神盯住红头发。
&ldo;贱人。&rdo;
接着,她瞅准时机,很轻很轻的吐出两个字。
那个女生冷笑一声,上前就甩了她一巴掌,接着双手在她肩上一推,她倒在地上,白裙子像朵云。
接着,她用用力憋红的眼睛,楚楚可怜地望着站在他们面前的老师,那个女生惊恐的眼神,她现在每每想起,都觉得痛快。
陆续予觉得用一个词可以形容自己,大概就是白莲花。
她什么手段都可以用,可以白莲花,可以心机婊,只要能够达到自己的目的,她不择手段。说来,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但正常情况下,人不犯她,她也不会逼别人。
她关掉水龙头,准备上护发素。
不过说起来,从小到大,讨厌她的女生是不少。她曾经问过为什么,得到的回答总是没有理由,就是单纯的看不惯。
可能她就是糟糕吧。
陆续予开始用梳子梳理头发,接着用皮筋扎好,包紧。就在她准备擦浴盐的时候,身后传来拉门声,一股新鲜的比浴室内低温度的冷空气袭击了她。
她回过头,忍住没发出那声尖叫。
&ldo;你干嘛!&rdo;
顾远伐已经把她从头到脚打量了遍,似笑非笑的抬步迈进,顺手带上浴室的门。
&ldo;你以为?&rdo;
陆续予将莲蓬头拿下来:&ldo;我以为?你是不是变态!你干嘛进来!&rdo;
&ldo;变态?&rdo;他抱臂,眯眼看她:&ldo;我跟我女朋友一起洗澡就变态?&rdo;
&ldo;……对。&rdo;
&ldo;谁规定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