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议成立。”阵内不知为何语气有点兴奋,紧接着又竖起手指指向棚冈佑真,这让我有点想组建“禁止失礼手势委员会”了。阵内口沫横飞地说:“棚丹,你不跟我们说实话,我们会很伤脑筋。如果你想说驾驶失误是为了躲避小狗,就该老实说出来。”
“你只是为了方便自己工作吧。”
“如果事后才知道事实竟是这样,人们肯定会特别失望,心想我们问出来的那些话又是怎么回事,会认为我们只是纯粹在浪费时间。既然如此,那你应该一直隐瞒下去,别在中途让它败露。”
“还不是因为你们逼问,一直要我把狗的事说出来。”
阵内立刻捂住两只耳朵,好像不愿意听父母唠叨的孩子一样。随后他气急败坏地说:“就算我们问了,你只要顶住压力,坚持‘我不知道什么狗不狗的’不就行了?你把真话都说出来了,我们也只好继续追究下去了。”
“我倒是不需要你们追究。”
“那你就说‘狗的事是我编造的’给我听听。”
“为什么我非要听你的命令啊。”
现在已经变成了像乒乓球比赛一样的状况,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虽说两边的说辞都没错,但明显双方都应该更冷静一些。
于是,我就不得不去充当这个和事佬了。当然,就算棚冈佑真现在说“那是编造的”,我也无法把他的话真的当成谎言。
“啊,对了对了,还有漫画。”我为了让气氛缓和下来,抛出了另一个话题,“其实,我们去找过田村守了。”
“守?你们去见他了?”
“是啊。我们专门跑到埼玉去找过他了,那个当接球手却没有守住比赛的守。是不是很想感谢我们?”
“接球手?”
“他高中时打棒球。”阵内说。
突然听到旧友的名字,棚冈佑真似乎有些不安,但表现出的更多是感怀。
“你们后来是不是一直没见过面?”
“我转学了。”
“可是,你们可能见过面。”我说。
“见过面?什么意思?”
“听说他去参加过一个漫画家的签售会,当时你应该也在场。”
棚冈佑真没有立刻做出回答,但他的反应已经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你是不是去找那个漫画家,让他把结局画出来?”阵内向来只会投直线球。
棚冈佑真好像想反驳,但最终什么也没有说。他可能还在犹豫该如何回应。
“结果你被拒绝了,于是就扑了上去,对吧?你啊,那个样子谁会答应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