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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没事就好。&rdo;我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掉了下来。&ldo;方律师叫我向你道歉，他知道这事与你无关。&rdo;刘律师说，&ldo;就是还要辛苦你一下，他想要见见你。&rdo;&ldo;现在？&rdo;我吃惊。&ldo;现在。&rdo;刘律师说。我点了点头。我俩一起走出去看到肖哲，他坐在空荡荡的长廊尽头，抱着自己的头，做痛苦状。我走近他，旁边的房间门被拉开了，一个老大爷探出头来，指着肖哲对我说：&ldo;出来了？快把这人带走，失心疯了都！&rdo;我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他，他才说：&ldo;他在这乱喊乱叫，什么公安局乱抓人犯法啦，非法囚禁啦。再喊下去，我看他也要被抓进去了。所以我把他拉到这儿来，看着他，让他别再胡说了。&rdo;这个法盲！我连忙跟老大爷道谢，将肖哲拽到公安局外面才放手。&ldo;配合警方调查是公民的义务！&rdo;我对他说：&ldo;你别闹了。&rdo;&ldo;喔。&rdo;他摸摸头说，&ldo;不过反正你没事就好了。你电话放我这里，阿南叔打了两通电话来，我胡说一通，不知道穿没穿帮。&rdo;&ldo;告诉他颜舒舒失恋了，&rdo;我说，&ldo;我得再陪她一会儿。&rdo;肖哲指指自己的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我说：&ldo;你不帮我就没人帮我了，要不你就说我们看夜场电影去了，让他放心。&rdo;他眨巴眨巴眼睛，用不信任的语气问我：&ldo;马卓，你经常这样撒谎吗？&rdo;我本不想带着他，但刘律师已经把车从车库里开上来，在不远处对我鸣笛。我只好拉上他：&ldo;至少我没对你撒谎，我还必须得去医院一趟，你就说吧，跟不跟我走？&rdo;他先于我钻进车里。把我们送到医院刘律师就离开了。我让肖哲在外面等着，独自一人上楼推开病房的门。方律师正在挂水，他示意我把门关上，他脸色蜡黄，看上去情况并不算妙。&ldo;他们没有为难你吧？这场误会闹得有点大。&rdo;他拍了拍他身边的一张早就准备好的椅子，示意我坐下。我一边摇摇头一边落座：&ldo;就是大概说了一下情况。&rdo;我们均有几秒钟的沉默，他终于直截了当地问我：&ldo;|马卓，今天下午你在我办公室，是不是看到了什么？&rdo;我点点头，不过随即说道：&ldo;不过您放心，我什么都没讲。&rdo;他沉吟了一会，说：&ldo;我就知道你会这么做，这件事到此为止，对谁都不要提，我也不想再追究了，相信她也是一时糊涂。&rdo;&ldo;方律师‐‐&rdo;我觉得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毕竟人命关天！他打断我：&ldo;我命也算大，以后自己小心点，至于这个孩子，我会跟她妈妈商量一下，给她一个好的安排，免得她再做错事。&rdo;&ldo;方律师，您不再考虑一下吗？&rdo;我说。&ldo;就这样吧，马卓，谢谢你。&rdo;方律师对我伸出没有cha着输液管的左手，我则伸出右手握住，这个动作和一般人握手的姿势完全相反，因此看上去很怪。&ldo;你是个当律师的好料，要是你愿意的话，春节过后，就正式来我律师事务所上班吧。&ldo;&ldo;这……&rdo;&ldo;我做律师快20年，不会看错人的。&rdo;方律师说，&ldo;你不必这么着急答复我，可以回家考虑考虑，我累了，要休息了。&rdo;说完，他躺下去，闭上了眼睛，不再理我。我轻轻的替他关上门走出来。一直到走出医院的大门，我还就觉得犹如是在梦中。我看到在路灯下瑟瑟发抖的肖哲。他见我出来双脚在地面跺了跺，示意我看他的方向，其实我早就看到他了，这个动作真是多此一举。&ldo;打车？&rdo;他说着，站到路边扬起手臂。我拉住他：&ldo;很近的，不如陪我走一段吧。&rdo;他伸出胳膊，做出了&ldo;请&rdo;的表示。北京的深冬充满寒意，我脑子里翻腾着许多滚烫的问号。肖哲忽然说道：&ldo;你一定觉得我今天在公安局的行为缺乏常识。&rdo;&ldo;差不多。&rdo;我心不在焉的说，&ldo;难道你希望我夸你英勇吗？&rdo;&ldo;其实，我确实很英勇的啊，&rdo;他大言不惭的侃侃分析，&ldo;我希望制造一个蝴蝶效应，考虑到我的行为将造成两个后果：一、他们把你放了，这样正好。二、我真的被抓进去了，这样我可以顺便进行一个实验，调查一下现在公安局现在是不是真的存在逼供的现象。你知道，现在的社会舆论可不站在公安局这边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