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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2页）

&ldo;还有谁？刑警队里有本事就数李斌了。&rdo;王德走到了薛影的卧室，小手电的射出的光斑，在四处移动。墙上挂着一幅画，是蒙克的那幅《呐喊》，画面上的主人公站在海边，双手捂着头，张着大嘴，圆睁着双眼，凹陷的脸颊，完全看不到的耳朵，似乎在放声大叫，他的头变了形，身体也模糊不清，身后的天地也化成了一片混沌。太阳、云彩、海水都变成了红色和黄色的几条线。

&ldo;他妈的，这是什么画！&rdo;王德骂着，又对身后的赵义说，&ldo;把窃听器和摄像头安好。我就不相信查不到线索。&rdo;

赵义从身上取出东西，刚想安上，就觉得脚下一绊，一个趔趄，大腿撞到桌子角，咣当咣当的响个不停。

&ldo;妈的！干什么？&rdo;王德的声音压得很低，但仍然很严厉。

&ldo;对、对不起，德哥。&rdo;赵义顾不得揉膝盖，马上开始安装窃听器和摄像头。

赵义又问：&ldo;德哥，我们这么不是犯法吗？警察都没有在这里安这种东西，我们却敢安，要是被查到……&rdo;

&ldo;妈的，你啰嗦个屁！要是不冒点险，怎么能出名？当初查水门事件的那两个记者不也是把脑袋系到裤腰上吗？要是想成大事就不能怕！以前我什么都不是，没人看得起我，可我不放弃。那次老板让我写一片关于井盖被盗的报道，我就在一个大雨天，拿走一个井盖，然后在没井盖的下水口等了七个钟头，才等到一个骑车人摔倒，那个人当场就摔成骨折，这样有照片，有内容，更有分量的报道，想不让我成名都不行！这年头，良心都叫狗吃了！管他犯不犯法！&rdo;

第六章重逢（5）

赵义不太赞同他的观点，不过王德是头，必须听他的。墙上有一块镜子，镜子旁边好像有个插座，赵义想把摄像头安到那里。他找了个凳子，爬高。

忽然，他停住了。

&ldo;怎么了，磨磨蹭蹭的！&rdo;王德骂着。

&ldo;我、我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rdo;赵义的眼睛瞪得大大的，&ldo;好像有人在走动。&rdo;

王德也侧着耳朵听了一下。

什么也没有。

王德瞪了赵义一眼。赵义又登上凳子开始安装摄像头，他把小手电叼在嘴里，脸贴着镜子。手电的光斑一闪，镜子也亮了一下，赵义看到镜子里有个年轻女孩的脸，那张脸就在王德身后。赵义身上的寒毛都立了起来，双手还有牙齿都在抖动。

赵义普通用一下从凳子上跌落下来，嘴里叫着：&ldo;鬼，鬼！&rdo;

王德给了他一巴掌，赵义的脸立刻就肿了：&ldo;叫什么叫！是不是想把警察招来！&rdo;

赵义指着王德身后，语不成句：&ldo;鬼……鬼……那有鬼！&rdo;

王德又给了赵义一巴掌，这次比上次还重。

&ldo;什么鬼！&rdo;

赵义还指着王德身后，王德回过头，看到身后有个红色的衣柜。衣柜上的墙上也挂着一幅画，是毕加索画的《下楼梯的女人》。王德把衣柜门打开，伸手进去晃了两晃，除了几件衣服，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