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不止褚琰,连褚锐也在提升棋技。
七日后的赌约他们谁也没告诉,褚琰只带了新晴一个人到庆居宫,还是那个白玉棋盘,只不过是在屋内下的。
褚锐棋算不上好,但也算不上差,在他这个年龄里,属于中肯的程度,他能感觉到褚琰的技艺也并不是特别好,出手很慢,路子也大多是棋谱上有的,看起来并不难拆,但就是能堪堪胜他一筹,最后以两个子赢了他。
褚琰赢了也没露出喜色,面色如常地让新晴取了手炉来,自顾自地取暖。
末了,让屋里的另外两个人都退了下去。
褚锐多少还是有些顾面子,褚琰则只是想给原身找场子,没有把兄弟关系闹太僵的意思,也同样顾着他的面子。
所以内侍们不太清楚他们的赌注,只能压着好奇心退下,顺手带上了门。
褚琰也不催,任褚锐在原地低着头琢磨,自个儿则好好享受了一把“冬天的暖意”。
不愧是帝后的心头肉,他三弟的屋子里,比他用上好炭以后的凤仪宫偏殿还要暖和。
可能是因为这屋里头烧着地龙,也可能是因为窗户多糊了好几层,还装上了厚厚的窗帘,地上铺了一层毯子,挡住了从地底窜上来的凉意……
褚琰暗自冷笑:帝后对于爱子还真是用心呢。
过了一会儿,褚锐带着视死如归的扭曲表情,跪在了他面前。
“大哥,我……我以前不懂事,做过一些对不起你的事,我给你道歉,咱们是亲兄弟,没有过不去的坎儿,你也别记仇了。”
漂亮的套话说完,闭着眼睛咬着牙,还真就磕了头。
褚琰险些被他“管你记不记仇反正我记仇了”的表情逗乐,暗戳戳地想,这个时候就应该不说话,让他就这么不情不愿地跪着。
但转念,还是起身把褚锐拉了起来。
褚琰一句话也没能说,原谅也好不原谅也好,他都说不出来,没资格说,也没必要说。
只是他自己的日子还要过下去,所以就让一切都从明日重新开始吧。
他拍了拍褚锐的肩膀,离开了这个温暖的屋子。
之后褚琰就闭门过起了低调日子,除了请安和上学外哪也不去。
为此新晴还有些不平:“殿下你这么好的天赋,怎么不在陛下面前展露一下呢。”
褚琰被念叨得心烦,终于压不住脾气:“再吵就滚出去。”
新晴一哆嗦,讪讪地闭了嘴。